她忍不住问：“父君为何屡屡帮母皇与皇贵君呢？父君成人之，就没想过为自己争一争吗？”

    君后看向像极了楚耀的女儿，许久沉默。

    最终，他只轻轻说了一句：“本，没有梁意怜那样的勇气。”

    他是夏家的人，她不喜他，可她还是没有迁怒过他，没磋磨过他。

    与他生太女的那小半年相，她也没在那事上折磨过他。

    她是个极温柔的女人。

    他难免会动心。

    所以，他不是没想过争。

    只是……

    看着她受夏家人欺负。

    他没有替她争取过。

    哪怕为她说一句好话。

    他，比不上梁意怜对她之心。

    ……

    太女楚瑞，很快登基。

    圣人也不当什么太上皇，直接就说自己是楚耀了，再也不寡人寡人的，见人便笑。

    皇贵君也没了那沉重的后男人份，回到了最初的梁意怜。

    而楚麒和楚绵两位殿……横竖现在东越也向南称臣了，于是两位殿随自己的母父离开皇，去了行与南一行人暂住，东越文武百官也睁一只闭一只了。

    反正上都是嫁去南的人了。

    关她们事！

    楚绵和牧湘的事，终于正式被提上了台面。

    楚耀在一旁不吭声。

    小儿的婚事，她不主。

    她家是夫郎当家。

    梁意怜看着前来当说客的太女夫程朝玉，微微一笑：“太女夫，我还是先见见这位牧将军吧。”

    “……好。”程朝玉暗暗叹了气。

    就说这位曾经的皇贵君，没那么容易答应吧？

    很快，程朝玉便去转告了牧湘。

    牧湘立刻就到楚耀和梁意怜所住的院求见。

    侍领着牧湘到房门之后，牧湘一气，走了去。

    “牧湘，拜见伯母，伯父。”

    如今，楚耀与梁意怜都不再有皇家份，牧湘刻意拉近距离叫一声伯母伯父，一则礼貌，二则也是试探。

    若两位辈不骂她，她大概也就……还有希望吧。

    剩的，就是等绵绵开窍了。

    想到绵绵，牧湘又心痛了一。

    那小人儿自从到了行，从未来过一回，看都不让她看一。

    当真是狠心啊。

    几乎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牧将军是吧？快请起吧，坐说话。”楚耀自然不知那其中原委，梁意怜怕她自责便也没告诉过她，所以她对牧湘一看便有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