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玉，你是不是想到了？”二人成亲多日，又已有过妻夫之实，萧慕凰自然能观察到他表的细微变化。

    ……

    到最后，便哭不来了。

    女帝看着萧芮良久，才了：“好。”

    萧芮失了父君，整个人都像是疯了一样冲向后。

    唯唯当真是，至死替她着想。

    这是她看了父君的信之后，才产生的豁达。

    女帝眶一红了。

    “朝玉。”萧慕凰心一，顿时将人搂怀里，“别想以前。”

    “前世母皇走后，皇贵君便病倒了。”程朝玉眶红红，“不过，我也只是听人提过一次，并不知皇贵君是何时走的。”

    嚎啕大哭。

    也许，这是父君最好的归宿吧。

    所以……他想离开了。

    父君一人孤单，心又有所忧，自然形成心病。

    父君说……他想去一个没那么痛苦的安静之地。

…

    父君他…他想走，便让他走吧……

    那可是整整七年啊！

    她为皇室王女，肩负重任，无法时刻在父君膝前尽孝。

    若不是因为她的世提前大白天，二的父君不会这么早离开人世的。

    “可总归不是现在啊！”萧慕凰，“哪里了差错？”

    皇贵君留有书信一封，给二王女萧芮的。

    萧慕凰呆住了。

    女帝在御书房召见了萧芮。

    萧慕凰一怔之后，失笑地放开了他。

    她当真对不起二。

    “朝玉，我怕不是在梦？”她抓住程朝玉的手，“皇贵君前世……”

    是她不好，害他受苦。

    萧慕凰苦笑：“我欠了二一条命。”

    她想，父君确实过得不开心。

    “嗯，好。”程朝玉浅浅一笑，“不过，妻主正在为牧湘斋戒，还是别搂搂抱抱为好。”

    而东里，萧慕凰一脸震惊。

    他还可以青灯古佛，可皇贵君却只能在后里等待。

    “这跟妻主无关，是皇贵君的心病。”程朝玉怕她多想，忙安，“皇贵君一定很母皇，但前世没有这些外因，让他无法知母皇的往事，所以他才多熬了几年。”

    “行，听朝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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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盼他以后幸福快乐，再也想不起那些糟心的从前。

    萧芮是边哭边看完的。

    “是朕，大意了。”女帝微哽，“朕本来是要上宣龙蕴替你父君诊脉的，但你父君偏生缠着朕说话，后来又说想睡，要等白日再请龙蕴，说大晚上的，不想让外女后。结果朕这一心，便……”

    “龙先生只能医病，不能医心。”萧芮跪在地上，泣不成声，“母皇，父君他……他想走，便、便让他走吧……”

    “儿臣没有。”萧芮忍着泪意，说：“父君给儿臣的信中，尤其说了此事。父君说，母皇从无对不住他的地方，只是他没有让母皇上而已，这不是母皇的错。儿臣……是母皇的女儿，万不能因父君之事，对母皇心生怨念。父君说，若儿臣有此念，他便是走了，也不会原谅儿臣的不孝。”

    “会不会是……”程朝玉用手指轻轻了她的肩膀，“妻主的世大白，皇贵君知了……母皇心中有之人，所以才会病恶化？”

    当真相揭开后，自己的女心中原来另有所，那是何等的煎熬、苦痛、心如刀割……

    她知，父君过得苦。

    程朝玉似乎想到了什么，言又止。

    所以，是她害的？

    毕竟，皇贵君是有名分的。

    母女二人静默良久，女帝才叹气：“是朕对不住你父君，你要怪朕，朕也没有怨言。”

    那是多熬了几年吗？

    “如果我是皇贵君，我也熬不了多久。”程朝玉想到自己的前世，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