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推，都仿佛并不想推。

    渐渐地，他安静来了。

    他想，也不是没被她抱过的。

    只是……那一回与这一回，很不一样。

    那一回，他并没有如此颤栗，心如鼓。

    其实，程万笙并不比萧静珩淡定多少。

    她亦是心如鼓。

    四年前她抱过一个份尊贵的少年郎，她知女抱了男要负责。

    可侍卫一声‘二殿’，浇灭了她所有痴心妄想。

    他的份，不是她一声‘我愿意对你负责’，就可以肖想得到的。

    然而今时今日……

    好像不那么难了。

    她想，太女是她弟妹，陛又恩准二殿自主择妻，那……了不得就是她不科考不朝嘛！

    哦，除此之外，还得挨一顿家法。

    以母亲的个，是避免不了的。

    但这都不算什么，她总归是看到了希望。

    他不再是那天上的月亮，让她遥不可及。

    “你抱过旁人吗？”萧静珩在她怀里，轻轻地问。

    她说她房里没有小侍，可他看她抱得熟练的。

    不都说女一回还是矜持的吗？

    熟练了，才会孟浪。

    “四年前抱过一个少年郎，之后就没再抱过旁人了。”程万笙悄悄抬手，摸着男倾泻在后背的发。

    好……

    跟她梦里的一样。

    萧静珩微微僵了僵，知她在摸他发，他实在过不了心里男德那一关，顿时用力推开了她！

    “二殿……”程万笙没提防，这回被推了个结结实实，还后退了两步。

    萧静珩似嗔似怒地瞪了她一，回到座位上坐。

    “你说你没抱过旁人，可本殿看你熟练的，胆也大。”萧静珩语气开始有些冷。

    程万笙忙在他边坐，举起双手喊冤：“殿我冤枉，我这都是师父教的好而已！”

    “师父？”萧静珩一怔，“你还有师父？”

    “呃……我师父，殿也认识的。”程万笙摸了摸鼻。

    萧静珩更怔然了，“本殿认识？谁？”

    “太女。”

    “……”

    萧静珩顿时说不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