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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之后自然是稳稳地被接住了。

    卫景明一手牵着他，睛专注地盯着每一个从孔庙来的贵人，等见着韩端来了，便带着卫景平走过去，和韩端走了个迎面。

    彼此都看见了对方，见韩端边走边和别人寒暄，卫景明拉着卫景平站到了不碍事的一空地上，静静地等着他。

    很快，韩端朝他们走了过来，拱手：“卫大公。”他倒是没有架，又看了一卫景平：“这是卫四公吧？”

    “韩先生，”卫景明还礼：“正是我家四弟卫景平。”

    韩端微弯腰看着他时，卫景平大大方方地：“韩先生好。”

    韩端伸手抚了他的，又直起来和卫景明说话：“带着弟弟来这儿玩？”

    卫景明在他笑呵呵的表里摇了摇：“韩先生，我幼弟他想念书。”

    武人大多数不会拐弯抹角的，一向都是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就像卫景明这样，上来就把目的大剌剌地挑明了。

    就差没说让韩端还他人收卫景平当学生了识字念书了，就这样，卫景明还觉得他没找上门让韩端收学生，已经足够委婉了。

    “念书？”韩端惊讶地：“卫四公要‘念书’？”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耳背了没听清楚，把“念书”两个字咬得很慢很清楚，反复问了两遍。

    “嗯，”卫景明笃定地了：“我幼弟他都认字了呢，但缺个先生教他作文章。”

    一步把话挑明了。

    “认字？”韩端更惊讶了：“卫校尉教的？还是无师自通啊？”

    卫海，说他一个从七品的低阶武官，就算识字也只不过是认得几个常用字罢了。

    他抬望了望上林县枕着的山脉，心中好笑地想：难文曲星投胎时了，没看准落到了上林县？

    转念又否认了这个念，就算这样，那也不该在武官卫家啊。他韩家祖上世代文官，还没到文曲星托生在他老韩家呢。

    这不大可能。

    他心：或许卫海教给卫景平个字，这不足为奇，卫景明有些夸大其词了，韩端想了想问：“卫家老四，你认得几个字？”

    被韩端一问，卫景平有些心虚了，着：“能读几首《诗经》。”

    《诗经》。

    一个六七岁的稚，没过学堂启蒙的武官家的孩，上来就跟他说能读《诗经》，叫韩端愣了一愣。

    他又抬望了望上林县北边那座半秃的石山，总觉得那灰土脸的岩石上似乎镶了一层淡淡的光，就看着和往常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