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平：“……”

    卫景平垫了垫肚，大概是吃饱了犯困，或者是许久没起过大早了，果然，日最盛的时候，他窝在屋里，香甜地睡了过去。

    刘婆知他这个到饿的病，特意给他煎了盘年糕，撒了白糖，让他吃了垫垫肚，说睡个午觉起来就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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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人打扰，他一觉睡醒过来脑清无比，喝了些，对孟氏：“阿娘，我今天不上街了。”

    卫景平打了一小碗清，把笔的笔尖开了，铺开草纸，他上辈只练过半年的笔书法，几乎没用过笔，卫景平一边回想着姚老的五指执笔方法，指的第一节 或与第二节关节由外往里压住笔杆，中指在指面搭在笔的外侧，把笔尖稍稍往里面钩……对，姚疯就是这样握笔的，卫景平试了好几次，总算还原了姚疯的拿笔方式。

    孟氏摇了摇：“平哥儿，上次听你爹说你连步都扎不好，以后别玩这些没用的了，好好跟你爹练基本功才是。”

    看来孟氏还是没把他要念书的话当真。

    姑娘。

    “阿娘你歇会儿去吧。”孟氏和刘婆才浆洗了那么一大盘衣裳，累得脸颊发红，卫景平心疼地。

    他要试试用笔在草纸上写字，受公园大爷和姚疯的启发，他没学着怎么研磨，说先用清试试，因为在外和卫景明说这个话，还被卖文房四宝的掌柜嘲笑了好几声呢。

    “是不是又有哪里不舒服？”见他不肯门，吓得孟氏赶过来亲自给他穿衣服。

    自己琢磨练字毕竟和有老师指导不一样，能比他想象的要顺利，卫景平的心中暗喜。在自信心极度的膨胀，士气跟着涨，他即兴练了好一会儿，直到觉得手酸了才放笔来。

    卫景平知她问的是韩端的女儿韩素衣，平静地：“我和大哥只和韩秀才说了话。”

    她生的儿这是怎么了，老大憋着一气非认准了韩端家会识字的闺女韩素衣，老四又不知了什么，又是要读书又是要写字的，她是不是该去县西的隆福寺烧香保佑家里的两个儿正常儿了。

    家里一天只开两顿火，到了中午，卫景平不自觉饿了。

    原来写不写得字，全在运笔的力能否保持平衡上。

    一边翻看韩端送给他的两本字帖，字帖上开篇说握笔要“令掌虚如握卵”，品着这话的意思，他把无名指换了换抵在笔杆侧，看起来手中像笼着个那般，稳住手之后，他蘸着清在草纸上写一横。

    大概跟她解释不清楚了，他脆闭嘴，拎着东西回了里屋。

    “阿娘，我要写字啊。”卫景平。

    字帖上画了笔的线条、箭，末尾有个小小的钩回，卫景平脑里回放着姚老动态的运笔、钩回，试了几次，写得草纸上都是浅的渍，若有一两次拿得平衡，便能画虎画，写来个能辨认清楚的一横。

    “没有，阿娘，”卫景平：“我想在家里，练字。”

    孟氏：“……”

    不知孟氏想起了什么，脸转而黯然，这才终于问起小儿的事来：“平哥儿，你买这些读书人的东西什么？”

    孟氏听了没把卫景平要练字的话当回事，心里想的却是卫景明，她于是向小儿话：“那天去孔庙，你大哥是不是见过一个姑娘？”

    明日再去观姚疯在大石上写字，要再多用心，卫景平心想：哎等等，要不

    卫景平：“……”

山的，”卫景平拿买回来的笔墨纸砚给孟氏看：“这是大哥买给我的，阿娘，我要练字。”

    前几天去孔庙那次，卫景明的确只带他见了韩端，并没有见过韩素衣。

    孟氏叹了气，不再理他，忙家中别的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