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想，识字的机会到都有的。他在心里说。

    “对了老四，姓宋的溜之前说的‘一一什么言，巧什么簧’，是什么意思？”卫景川了一句话。

    “‘蛇蛇硕言’就是讲一个人会说大话，好的意思。”卫景平解释。

    卫景英和卫景川二人齐刷刷看着卫景平：“老四，你的学问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老四整天呆在家里，从某一日开始好像突然就装了满肚学问，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卫景平：“……”

    这要他怎么解释。

    “天天跟着娘上街听书，有时候也会跟着书摊的掌柜认几个字。”卫景平天行空地编起了瞎话。

    “老四你真聪明。”卫景英神经大条没有细究，对这个半年前还发誓再也不跟他说话的幼弟不吝夸赞。“聪明。”卫景川也语气夸张地跟着说了一句。

    卫景平摇摇，带着比他们两个多活一辈的沧桑说：“我练不好武艺，老天总要给留一碗饭吃的。”

    “这一碗饭就是‘识字’？”卫景川问。

    今天他说话意外地畅，不结。

    “光识字还不够，”卫景英皱着眉心：“老四，要吃这碗饭得当文官，文官呢是靠考秀才中举人才能当上的，要考秀才得先上学。”

    卫景平：“二哥，我知。”

    “二哥，那咱们回家跟爹和娘说，”卫景川憨憨地：“送老四……书院念书呗。”

    连他也迟钝地觉到老四卫景平是个读书的料。

    卫景英背着手，老成地叹了气：“得大哥考完武举了。”

    只有卫景明考中武举后回来谋个差事，说了亲，家里才能宽裕些把钱省送卫景平书院念书。

    卫景平一路都没说话，离开白鹭书院的时候，他回地看了一朴雅的大门，心中波涛翻涌，甚是向往。

    白鹭书院修竹亭。

    亭临，白鹭书院的院顾世安穿一袭月白衫，坐在边一拉钓鱼杆，悠闲地看着上钩的鱼儿在空中扑棱，笑：“走了。”

    他的书童顾小安一边收拾渔一边说：“先生，学期您又得忙活起来了，光是昨天就递过来五六份名帖，竟有邻县的乡绅要把自家儿送咱们书院念书的之……”

    “忙些才好，”顾世安：“学生多了才闹，书院才有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