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一个六七岁的孩怎么有毅力五更天就起床来后山观姚疯练字呢。

    卫景明和卫景平挂在树梢上，兜里揣了个芝麻饼，两个人一边聚会神地看姚疯运气写字，一边啃饼，卫景平一时看得迷，忘了往嘴里咽，几粒芝麻飘飘地掉了去。

    正正巧落到了韩端发上，他伸手一摸：“……”

    什么鸟拉的粑粑，似乎有芝麻油的香气呢。

    韩端一抬：“……嗯？”

    那四条晃的是怎么回事。

    韩端微怒：“你们是谁？”

    听到声音，卫景明最先一愣，低往一看，他视力好：“……韩，韩秀才……”

    大树底站着的人摸了一把脸：“卫家老大，你来。”

    一大一小先后从树枝上落地，与韩端六目相视。

    “卫家老四，你每天早晨都来这里看姚疯练字？”韩端又惊又喜地问。

    他对卫景平的勤奋十分地满意。

    “是啊，不敢辜负韩先生的提。”卫景平正。

    韩端伸手摸了摸他的：“卫家老四，我有几句话要对你大哥说。”

    卫景平知趣地应了声，远远地循着草虫里蝈蝈的叫声找过去了：“好。”

    “卫家老大，”他一走开，韩端和卫景明说：“我想收你幼弟当学生。”

    卫景明今天自从看到韩端之后就有一好事就要成真的预，等到亲耳听到喜讯，他反倒有些拘谨了：“韩先生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要教我家老四念书？”

    “真的，”韩端：“我要收卫家老四当学生。”

    卫景明羞涩地向韩端鞠了一躬：“我先替我幼弟谢谢先生。”鉴于韩端支开了卫景平，他锐地觉到人家还有话要说，于是又：“先生是不是还有话要代？”

    韩端：“你幼弟跟着我读书，日后是要考科举仕的，清白、族中人守礼殊为重要。”

    卫景明：“韩先生，我卫家本来就是家世清白的武官之家啊。”他爹卫海的从七品敦武校尉的官凭那可是戳着大徽朝朝廷大印的，再清白不过了。

    “我不是说你爹那边，”韩端腹中打着草稿，苦苦思索接来的话怎么说才好：“昨日宋主簿打发人来给素衣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