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指望鸟去飞嘛, 后来发现自己孵的鸟还是飞不起来, 于是就看上了别人家的鸟。

    这么看来，韩卫两家的亲事那是非常之划算啊。韩端不知怎么就被“外孙”鬼迷心窍了，心，不行，先不说收学生的事了，得先把闺女这门亲事给定来稳当了。

    他故意把卫景明和韩素衣放在一说，撮合的意味尤为明显。

    卫景平：“……”

    韩端：“……”

    “知我者韩先生也。”卫景平真没想过这个，但他还是给了韩端一个“拿来吧你”的神：“多谢韩先生馈赠。”

    “既然他算了卫家的家运，到我这儿啊也就一个秀才天了，所以我啊也就是给卫家后来的大孙引路罢了，”卫景平摇摇：“不敢想大事的。”

    “风先生说我卫家啊打他算起‘一代皆武人，二代秀才，三代孙封侯拜相。’，”卫景平说得非常虔诚笃信：“所以我爹打小就不怎么教我武艺，您现在知这是为什么了吧，就等着这个‘秀才’应在我上呢。”

    韩端一听，对啊，这算命的还是有本事在上的，说的可太准了，如今就连他都看得来卫四是个读书的好苗，他敢说此将来区区秀才不在话，必然能中个举人。

    盒里面是一全新的文房四宝，还有一整手抄的四书五经。

    他都没脸说宋家上门提亲，他们韩家至今还没给人家个准话的事儿。

    卫家的大孙。

    当然不是。

    “哦。”卫景平了睛，有不想搭理他，转念一想要拐个大嫂还是得苟一苟，于是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韩先生，其实先前我爹救过一个风先生，他为了念我爹的活命之恩，你猜他怎么说？”

    韩端摆摆手，表示这都是小事，抓商谈韩素衣和卫景明订亲的事要，学生哪有封侯拜相的外孙重要啊，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他是单单来吃早的吗？

    “卫家老四，”韩端见他只吃了一垫垫肚就放筷，时而往后山张望，知他大概还想着去观姚疯习字，遂减了些矜持开试探：“如今给你大哥媒的人不少吧？”

    这可是胡扯了，他爹卫海压儿就没遇到过什么风先生，去年还着他练武呢。

    卫景平看着垒起来差不多到他膝盖的手抄书籍，心中打鼓：走过了十二年应试教育加七年科研教育的他能玩的转大徽朝的科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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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景平：“《诗经》中说‘桃夭谓婚姻之及时1’，我大哥和韩一样十五六岁的年纪，都正是‘桃夭婚姻’之时，您家的门槛也快被媒人踏破了吧？”

    到了繁楼，上几样腾腾的早，韩端把手里拎着的贺礼放在卫景平脚边，先笑：“就算我今天不来找你，你也惦记着我的贺礼对吧。”

    “韩先生，”卫景平等了半天不见韩端说话，心，这是还是他主动吧，想了想遂发动攻势，扯了扯韩端的袖说：“俗话说一家有女百家求，我听说韩跟我大哥自幼相识，如今男未婚女未嫁，我们老卫家也想请个媒人去踏踏您家的门槛，您看成吗？”

    听说前一阵韩端大放厥词，称绝对不会和卫家结亲，他今天就要好好说说这件事。

    韩端支着耳朵，一副愿闻其详的神。

    韩端受了他一礼，挥挥手，让他先吃早。

    韩端在心里盘算着，要是他闺女韩素衣嫁给卫景明，生个儿岂不是卫家的嫡孙了嘛。

    到时候卫家的嫡孙不就是他的嫡亲外孙，外孙封侯拜相，那他这个当外祖父的还不跟着一飞冲天啊。

    韩端动心了，有戏，卫景平朝远等着他的卫景明比了个“今儿不去后山了你去校场吧”的手势，回说：“好啊，那可要让韩先生破费了。”

    他神郑重地对着韩端揖作谢。

    但他直接开不了这个，于是笑着指了指繁楼：“卫四啊，咱们今天多聊会儿，去吃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