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悠然：“……”

    三人每人选了一个房间住，余的房间，就空在那里了。

    稍稍歇息之后一打听才知，这条街上全是赶考的考生，早已经没有什么好的客栈留给他们住了，怪不得卫景英手就租了二的院。

    “老四，你们这两天就别门了，吃什么用什么的，我都给你买回来。”安顿好之后，卫景英说。

    “那就麻烦二哥了。”卫景平招呼朱悠然：“朱大哥要是有什么需求的话，告诉我二哥就是了。”

    朱悠然本来还想去验一把青楼风，以为脱离了家人的视线终于可以放风了，没想到同伴这么不给力，也只好仰天叹一气：“罢了罢了，咱也不门了。”

    二人先后回屋看书。

    卫景英门采买了一些东西回来，对正在屋上蹲着逗大猫的卫海：“阿爹你也去逛逛吧。”

    卫海摆手：“老去过的地方多了……”

    “除了黄沙和死人，”卫景英截断了他的话：“你去的那些地方连个烧饼都买不到吧。”

    卫海往扔小石砸他：“臭小你怎么说话的你。”

    专门为赶考的士准备的菜样，有状元粥、及第糕，还有各菜什么的，卫景平统统说不吃，考前为了求稳是不会轻易尝试新的没吃过的东西的，他嘱咐卫景英买了些寻常的吃来，和小米发糕，再自己煮粥，这两样既能保证营养又不会吃坏肚，是最稳妥的饮了。

    “清汤寡一两天，荣华富贵一辈。”朱悠然一边剥壳一边喝小米粥：“我这次一定要通过府试。”

    过了，他就有资格等院试的时候去省城甘州走走看看了。

    “朱大哥肯定没问题的。”卫景平说。

    这哥们儿县试不是案首来着。

    “侥幸，”朱悠然怪欠地说：“是上林县那帮读书人不行，不能和外面比。就拿你们白鹭书院来说吧，顾夫有带着你们好好念过书？他成天把‘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挂嘴上，这么多年上林县最好的伢都送书院去念书，可你见过一个神童吗？”

    他看着卫景平忽忽言又止，嗐，怎么就当着顾世安学生的面挑起他的病来了呢。

    慎言。

    卫景平：“……”

    他想驳朱悠然什么，可又不像浪费，就听听算了。

    饭后，他抓了一把桃当零吃，这些日他的确用脑过度了，他决定休整一天，明日全力以赴。

    “也不知主考官是谁，喜什么样的风格？”朱悠然担忧地：“听说外有卖消息的，要不咱们天黑了去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