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打开帘去的卫景平：“……”

    “卫二姑娘说谁是猴呢？”潘逍不怀好意地看了卫景平一。

    他是自来熟，跟卫贞贞一见面就搭上话了。

    放松可以，但不可耽误念书。

    ……

    是这个意思吧，他没理解错吧。

    可温之雨是个实在人，他说教完了就是完了，摆摆手说：“回去吧，这个也该放学了。”

    “正是在。”周彦昨日太被卫景川和卫贞贞睛，没仔细看卫景平，这才发现这小一举一动看起来皆是个品行良好的读书人啊，于是亲切立刻来了：“你是卫四公吧？听说你已经考取了童生。”

    卫景平恭敬的地听着, 等着他挑病, 结果温之雨今日一反常态地说：“你文章能到这个程度, 已将我的本事全学去了，我没有什么能再教给你的了。”

    卫景平心怀仁慈地悄悄退了去, 不急, 让温之雨先罚够了顾思炎再说他的事。

    哦，老姚的朋友的儿找老姚来了。

    直到走白鹭书院的大门，他一拍手想到了：咦，温夫这么说，他的八文岂不是师了。

    卫贞贞：“那位周公说和姚家是故旧之。”

    “那学生以后跟谁学文章呢？”临走的时候，卫景平又多问了句。

    到了墨铺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轻灵脆的笑声：“……猴该回来了。”这是卫贞贞的声音。

    他忽然想起前世一个曲来，那会儿他初一，邻居对门的小女生也初一，有一天放学，他听见那个小女生的妈妈在教育她：“千万不要早恋……”

    卫景平提笔迅速将文章写来, 拿着去找温之雨评。一门，温之雨手里举起戒尺, 又重重落, “啪”，打在上，余音吓人三日不绝。

    潘逍和傅宁在老地方蹲他，一蹲一个准，说今日还要跟他回墨铺捶墨，卫景平来者不拒：“先说好了，捶一会儿就赶回去啊。”

    卫贞贞看了卫景平一，跟看潘逍的神完全不一样，一变得有容起来：“对了对了，今日家中有贵客正等你呢平哥儿……”

    仿若时空错，相似的话让他又听了一遍。

    卫景平：“……”

    “我们班的男生一个个都跟猴似的，谁跟他们早恋……”

    温之雨一“他么比我还菜”的神，拈着胡须想了想说：“再往上就靠自己的悟了，不必学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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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找老姚的？”卫景平一张起来：“他们是老姚的什么人？”

    “……”怎么听着有孙悟空他师父赶他走时候的调调呢，温夫别呀，这也太吓孩了。

    “昨日来咱们墨铺买墨的那俩公，”卫贞贞说：“竟是来找老姚的。”

    这个社，卫景平都自愧不如。

    说谁是猴呢。

    等了片刻, 顾思炎龇牙咧嘴拍拍从屋里来跑走了，他才又重新敲门去。

    他依照八文的结构次序，从第一程序“破题”，到最后的工序“束比”，都一一了细致的评。

    “说不定一来最起码两三个，”这是卫巧巧的声音：“这个儿了是该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定睛一看，原来挨罚的苦主是顾思炎, 那孩正埋苦喊：“老顾你有你亲自动手打我呀, 你来呀。”

    他可是从没听姚山提起过族中的侄什么人的。

    要说往后上林县能教卫景平的，倒有那么个人，只是那人的品一直被读书人瞧不上，想着他院试稳了，温之雨就没作推荐。

    不是张三啊。

    抵京

    卫景平愣了愣。

    说来找姚山的目的之后，周彦和吕栋被请去卫家当贵客来招待，还从卫海嘴里听说了姚山这些年的事，那叫一个唏嘘啊。

    卫景平苦思片刻，等他有了思绪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时分。

    ◎“还不快去给你祖父磕。”◎

    正想些有的没的，只听见一个年岁最小的书生模样的少年来问：“你是周公？”

    卫家。

    文章递过去, 他立在一旁等着，温之雨扫了一遍说：“今日这篇文章, 你用了正破, 只说明主旨, 既不连上, 也不侵，没用佶屈聱牙的词句, 非常醒目，很好。”

    1自《宋史》。

    “他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卫景平加快脚步回家去了。

    姑且让他先这么想着兴两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