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小楷, 上书“世上万般皆品，思量唯有读书。”，料想他真是了苦读之决心，本想在心里称赞他几句的，忽然见他书桌不起的地方压着一幅仕女小像：“……”

    徐泓也瞧见了：“这是锦娘？”

    “嗐, 最近这不是红了一本《锦娘传》嘛, ”晏升大方地拿来让他们瞧个够：“酒楼里说书的每天都要说上两三场, 场场座无虚席，卫四你何不在墨上印上《锦娘传》的人儿售卖，想来不愁销路。”

    卫景平：“……”

    被晏升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来，墨铺许久没上新系列了。

    名十友墨和富贵寿考、紫玉光、青麟髓等都是比较适合送礼用的，于普通人来说一年都未必要送去一，醉别墨早卖烂了，市面上的仿品随可见，很多人闲着无事来墨铺里转转，见没新式样的墨，就两手空空地走了。

    不仅顾客遗憾，卫景平看着他们叹气也十分遗憾。

    他也在想如何才能将墨制得迎合消费习惯呢。

    “这画我不要笔费了，”晏升往他手里一：“拿去吧。”

    极豪的。

    反正他日后也不开笔作画了，扔了可惜，搁在这儿看着又怪烦的。

    “倒是个路，”卫景平笑着说：“不过就这一个人儿，我倒不知要怎么墨了。”

    “连话本里她夫君一画上，制成一对不就成了。”徐泓笑着。

    卫景平：“……”

    “若要是成对的话，”晏升说：“就不必画锦娘了，倒不如李靖与红拂女呢。”

    《锦娘传》中最后锦娘的丈夫纳了妾，终究是落了个俗。

    “嚯，还司相如与卓文君呢。”徐泓笑他。

    卫景平这回有话说了：“文君落了个‘两意相决绝’的结局，而红拂女则求到了‘白首不相离’的幸福，自然是战神李靖与红拂女的寓意要好。”

    何况李靖后来封侯拜相，是为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红拂女因辅助夫君有功，生前是一品诰命夫人，死后由皇帝亲自旌表厚葬，多么完传奇的一生，试问哪个男不想像李靖这般建功立业，又有哪个女不慕红拂女呢。

    晏升拍手：“极好，你制来这一对，给我留一。”

    卫景平：“要等府学放假了。

    ”等他放假了，看看找谁画李靖的画像来，一定要画得姿貌魁秀，印制到墨条上要让上林县的武将见了都想手一条墨的那。

    话题就这么结束了，后来，他从晏升的一堆手抄书里捡了几页截上题彩的，就着昏黄的油灯抄了，抄完差不多就已经记在脑海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