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学堂，他展开来一看，是从《论语·述而》中摘取的一句“诗书执礼，皆雅言也。”，题目将上半句中的“诗书”截去，仅留两个字“执礼”，而后与半句合在一，即为“执礼皆雅言也”，以此作为题目让他写八文。

    卫景平反应了，才回想起来这是八文小题里的题目类之一，叫上偏全题。

    嗯，古人的科举就这么会玩，服不服气。

    卫景平心中理清楚了脉络，将题目压在书桌的镇尺之，找方不语吃晚饭去，说是晚饭，这会儿大概午的三四钟，是这天的第二顿饭，但是据说南院的伙比北院要好，说是咸州府每年多拨上百两银，专门用以给南院的生员们改善伙。

    卫景平憧憬好久了。

    “南院饭堂的文昌很有名气，”方不语和他一样，早打听清楚了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对了这个季节该吃蟹了吧？也不知有没有酒。”

    卫景平：“……”

    您老人家比我想的还好呢，他只要求米饭煮和，馒蒸得有嚼劲一儿就满足了。

    到了饭堂，才发现，嗯？南院的饭堂只有一丢丢大，打饭的窗只有两个，一个菜，一个给主，今天的菜只有一荤一素，一个烤鸭，一个凉拌青菜。

    说好的文昌呢？

    方不语看了半天，汗：“文昌是，和鸭的也差不多，尝尝看？”

    不吃这里还能去吃吗？除了这儿反正他是找不到免费的午餐了，加上看着那烤鸭片的不错，闻着也香，他就一个递过去盒打了饭。

    “这鸭好，可能用的是本地的土鸭，脯大、薄、骨、、脂肪少，之而不腻，”方不语在北院生活了十多年，一次南院，什么都新鲜，端着饭坐就尝了一，完全忘了“不言寝不语”的教条，跟卫景平评论。

    “这烤鸭确实是烧得好吃，”上辈他不知吃过多少次烤鸭，大概是后世的鸭生环境不行，吃了那么多回也没有今天这一来得印象这么刻，质而不腻，外酥里咬一齿间溢满了香气，反复□□味，及至有兴奋的、飘然仙的一瞬间的错觉，他都怀疑他幻了。

    再一看，方不语也吃的这副模样……

    果然，好的菜品不限于什么里胡哨的样数，只要有个好厨，最简单的材也能烹饪人间至味。

    四人围着桌对菜品赞不绝，为此，从来不怎么吃主的徐泓还特地二次去添了一个馒。

    “北院的米饭和馒真把我给吃伤了，”徐泓捂着胃：“想起来这里还疼呢。”

    卫景平给了他一个“我赞同”的表，再看方不语，手里用筷戳着馒，掰了许久才送到嘴里：“我怎么觉得这馒有？”

    其余两人：“……”

    得，把老人家牙不好的事给忘记了。

    “吃些米饭吧。”卫景平善意地：“这儿的米饭蒸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