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县必经的官上，定然是能遇见人的。

    等他走得离校场远了，夜已经开始泼墨。

    他正在看往那边走能追上卫景明的队伍，忽然半空中一只暗金的大鸟盘旋低鸣，一边往前飞一边频频回过来看他。

    “金灿灿。”卫景平定睛一看，果然是他们卫家散养的那只金雕，只是他才离开家不到三个月，这鸟怎么就这么大了，双翅一伸，竟能压一片影来了。

    金雕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知他在找卫景明，鸣一声示意卫景平跟着他走。卫景平拍了拍肩膀，他看见每次门，金灿灿都是站在他大哥肩的：“你快到我肩上来，小心被人猎。”

    金灿灿低空盘旋，似乎看不上卫景平单薄的肩膀，就在他前飞着，神很不屑：谁这么想不开了要我，刀死他。

    这神，怎么跟卫三一样横呢，卫景平伸手摸了摸他光油亮的翅膀：“不学好的，光学坏的，三哥在家惹事了没有？”

    金灿灿立不耳朵了，一双圆溜溜无辜的大睛瞪着他：就问你跟我走不走吧。

    一人一鸟僵持的功夫，远一辆车停了来，一只手半撩起帘，顷刻，闷闷地响起了中年男官腔重的声音：“他就是上次院试的案首，卫景平？”

    作者有话说：

    平哥儿：被人盯上了？？

    浑

    ◎让卫景平秋闱替考！◎

    另一个师爷腔的声音回：“樊大人, 您方才看见的那位小秀才姓卫，是上林县等武官的四儿, 不知怎么得了运气, 上回院试考中案首，如今在咸州府学里念书呢。”

    装饰讲究的车里坐的是咸州知州樊先，跟他同行的是他府中的师爷赵营，二人观看完阅兵, 本想打回府的, 不经意看见府学里结队来的老少秀才们, 忍不住多看了两。

    樊先又探遥遥看了卫景平的影一：“嗯, 今年的秋闱, 本官有件事要着落在他上，你给我着人盯着他儿。”

    师爷赵营：“是, 樊大人，在给您盯着卫小秀才呢。”

    攀先满意颔首：“嗯, 如此最妥。”

    ……

    路上, 卫景平对金灿灿：“走, 我跟你走。”

    金雕拍拍翅膀往前飞去。

    卫景平跟着它一路小跑, 很快，就看到了扛着上林县驻军褐旗帜的队伍。靠近了, 金灿灿不敢上前了，躲到卫景平后呜哇呜哇的叫着，怕人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