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大人放心，”孔襄说：“我已派衙役捕快日夜巡逻各，一旦有人兜售或者议论秋闱的试题，立刻抓住投大牢之中。”

    梅清说：“孔大人虽说防守甚严，然以本官的经验来看，自举业以来，考前兜售试题这事从来就没有绝迹过，不如咱们这两日微服多到贡院周围盯着，一旦了苗，须就地置才是。”

    这可是来不得半疏漏的事。

    谁知，他们还是晚了一步，当天夜里，售卖试题的传单就发到了甘州城大小客栈住宿的学手中，传单上有人自称获得了秋闱的试题，如今以千两银卖，以价者得之，倘若一时手里没钱的，可先给他二十两订金，日后中了再还他剩余的银就行。

    仅仅只要二十两订金便可，对于一些颇有家底的士来说，买不了吃亏也买不了上当，很快就有人蠢蠢动地起了心思，四打听想着办法想把这试题买到手。

    没想买的士也变着法接耳，都好奇此售卖试题者到底押了个什么题目，竟胆敢叫价上千两银。

    尽他们觉得这就是个老的骗局，年年都有，无非是想利用士的焦急发秋闱的财而已。

    兜售试题的各路人虽然多，明里暗里的都有，但只有这个闹得最为轰动，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甘州知府孔襄和谢、梅二位主考官耳中。

    任谁也不敢轻慢此事，纷纷说要立刻查来。

    梅清恍了个神，昨日更半夜谢回房里隐约有动静，今早听说是咸州知州樊先来找过谢回，莫不是……

    谢回将试题给樊先了，樊先那边不知叫何人偷窥了去，反倒拿着试题来售卖？

    他打了个激灵不敢细想。

    孔襄立刻倾甘州府的大半衙役动，全城搜捕此兜售试题者，一旦捉住，立刻以扰秋闱之名审问治罪。

    半日之后，一无所获。

    今日谢回一直沉思不语，这时，他轻飘飘说了句：“梅兄，或许咱们俩可以打回府了。”

    “谢兄你何此言啊？”梅清大惊。

    至晚，孔襄灰土脸地回来，手中着个纸条，他颤抖着手展开了铺在案上。

    谢、梅二人齐齐一怔。

    ……

    同一天，京城。

    京兆尹曾文今早一上朝就像是吞了火药那般，先参了一本大理寺卿魏修远办案拖拉不力，又奏吏侍郎展大鹏在官员考中虚作假……总之，等他一通卖力地完同僚，睿元帝愕然：“朕记得朕上次调你回京，是任京兆尹的吧？”

    没有擢他去御史台吧。

    曾文：“陛臣……”

    睿元帝厉声：“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