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卫景平了，他倒还好，经过仔细搜检后，他快速穿好衣裳鞋袜、过了龙门，照自己的考牌号找到号房，走去又找到贴着他名字的考号，放考篮打量着。

    《敢问际何心也》。

    没一会儿，贡院的大钟被敲响了。

    晏升和方不语、李勉他们还有上林县的江一枫、朱悠然等他认识的考生都分得比较远，他甚至没找着他们。

    这是一个全章题，题目自《孟》，有375个字，对，这是题目，有这么多字，而且容纷繁杂，要想将题旨拎来阐释清楚，太考验他的概

拿上各自的考篮, 了客栈乘坐徐家的车往甘州贡院去。

    乡试这个三年举行一次的省级大考, 卫景平曾经研究过它的录取率, 大概能低到百分之三、四的样, 据府学里的老夫冯耀说这是举业中最艰难的一步，比会试还难, 要是跨过去了再往上走就相对容易些了，所以民间一直有“金举人、银士”的说。

    坐在这里的考生最少也是第三次考号了，人人都比较淡定，文婴说完这番话也不多啰嗦，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直接命分发试卷。

    反正就是开场训话，就跟上辈考开考前监考老师吼一声“把跟考试无关的东西统统放到讲台上来”一样，没什么新意但也没法省去的那一说辞。

    经过一番不小的波折终于能时场应考了, 卫景平神振奋, 一路上不时浅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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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到试卷，同前两次一样，卫景平先仔细检查一番试卷有无缺页、遗漏、模糊的地方，确认完好之后，他才去看题目。

    卫景平看见他们兴得不行，但大考当前, 只寒暄了几句, 说了些互勉的话, 就到了卯时一刻，由主考官左丞相文婴领着他们祭拜了孔像之后，就该“龙门”了。

    卫景平落座之后抬在考号扫视了一圈，这回徐泓的运气好，分在他斜对面，终于不跟臭号挨边了。

    “卫小友。”有人大老远看见卫景平就招手走过来叫了他一声，卫景平看清楚他们时笑了：“方老友、李老友。”

    徐泓和晏升也慨颇多：“回咱们就要结伴京赶考了，也不知京城的龙门是什么样的。”

    卯时初, 卫景平和徐、晏两位秀才抵达贡院, 站在正门前的空地上，望着正中悬挂的匾额上刻着“贡院”二字, 大门左右还有两座对称的牌坊，上面分别刻着“明经取士”和“为国求贤”的字样, 他望着门不远的龙门说：“第二次来了。”

    上回过龙门还是三年前院试的时候。

    这次左丞相文婴亲临甘州主持秋闱, 甘州府上都不敢有丝毫懈怠，因而一望过去，路两侧差役巡逻不绝，路上行人车有序, 无一混喧嚣。

    着紫官袍的主考官文婴与副主考官张得在甘州府一众考官的陪同行走考号，全场巡视一圈后向众考生声说：“甘州府xx年乡试奉旨开考，诸生不得作弊，若有违考规……”

    他们几人一手持份文书，一手挎着考篮，站在的考生队伍里面等待例行搜检。初秋的早晨偏凉些，前面有弱的考生再脱衣检查夹带时冻得瑟瑟发抖，不停地传来打嚏声。

    有那些没带够手帕的考生，脆也不，直接坐了去，而后用袖一抹，登时来一方正好能放考卷的净地方。

    只是号板上蒙了一层灰尘，他掏帕来，很快黑了一条。

    当他看到这个八文题目时，当即在心里骂了句：啊万恶的科举制度。

    不是臭号，也不是角落低洼之，两块号板齐全，上面的木板桌用，面的椅使，想要睡觉时，就将两块木板拼起来床，后凹去的格中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砚台等作答书写的用。

    是方不语和李勉两个人结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