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来京不会是中了解元被举荐来国监读书的吧？”

    卫景平：“正是。”

    吕栋赶拱手离他远了，对着周彦说：“国监揽了卫四这个英才，以后你爹我爹见他这么小就国监读书，少不得夸他，又少不得骂我俩没息了。”

    周彦摆手，满不在乎：“不多这一顿骂。”

    早习惯了，反正每回支个耳朵听听就得了，妨碍不了他接着吃喝玩乐的。

    他问卫景平：“既都认识，明日一去雪吧？对了，你们家就你一个来的，卫三来没有？”

    卫景平说他三哥来了，但是他们有事要办，实在不能同他们去玩，推辞之后就从周家来了。

    翌日一早，他去了京城的国监。

    位于京城国监街的国监是这个朝廷最级别的学府，面南的正门叫集贤门，国监里以师为官，从祭酒到一般的夫都是朝廷命官，能到里面念书的学生都不是一般人，要么是京中门世家的学问众的弟，要么是各省举荐上来的解元甲科，去了这里面，不仅吃住等费由朝廷来承担，每月照例还能领到属于举人的福利，银和米面等等，待遇非常不错。

    但是在国监念书很不轻松。

    考试很频繁，每月一考，每半年一大考，考经义，刑律，还要考诗赋，考得好，能从条件较差的宿舍搬条件较好的，还能当学录参，据他所了解，就是给在国监任职的大儒当助教，理其他学生啥的，考中士之后还能直接被大儒举荐安排个好官位，但是一旦考不好，就得收拾东西再搬回条件较差的宿舍，更落后的，就要被除名了，哪里来的请再回到哪里去吧。

    而且国监里的规矩甚严，大儒，学录参，密切关注着国监学生的一言一行，言行不严谨，背诵不熟，功课不，无故外，请假超时，跟同窗闹别扭，都属于犯了国监的学规，犯了学规就要被罚钱，严重了还会被劝退。

    细想严苛的，压力也很大。

    卫景平绕着国监转悠了一圈，举棋不定，因而又揣着举荐信回客栈去了。

    ……

    周家。

    周元礼回到家读了孔襄的信，心中说：这可巧了。

    孔襄洋洋洒洒地写了足足两页的信来媒，可见是不知他的外甥女是姚家的孙女，更不知卫家和姚家的关系了。

    回忆起三年前在甘州府主持院试时见到卫景平的形，他不经意了：嗯，算是个好后生。

    何况今科乡试又中了解元，风华正茂，堪为姚溪的良。

    但他一个舅舅，并不敢擅自主这门婚事，于是便拿着信去找他老爹周寂然：“甘州知府孔大人想为他们府的解元郎求娶溪丫，爹看这门亲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