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忒败家了。

    “阮姑娘慷慨手解龙城之困，”他表面上还得夸人家姑娘这两匹缎的好，笑不笑地：“本官激不尽，本官就此事和在座的同僚商议商议，”柳承珏顿了：“外面一会儿要雪了，阮姑娘先回去吧。”

    他想招待她却只有烤地瓜想来人家不吃，于是叫她回去候着信儿，阮惊秋：“大人忙着，民女告退。”

    等阮惊秋走了半天了，顾世安才松气探来，回过魂来似的问卫景平：“她走了吗？”

    卫景平愕然：“阮姑娘早走了，夫认识她？”

    顾世安了额的汗，此刻如释重负：“……”

    何止认识，当年与阮惊秋的订婚书还揣在他怀里呢。

    她活着，还活着，活生生走了掖，好好地站到了他面前，他一次想给谢家的各辈祖宗磕个，谢他们庇佑他谢五的婆娘还活着。

    不……重来，是他媳妇儿。

    柳承珏问一众人：“阮姑娘的事，你们觉得可行吗？”他又吩咐小厮：“请我二叔去姑娘们的毡帐看看她们，到底是生了什么病。”

    有人说不要和北夷人打，还有人说这么好的缎民间都难得一见，何况龙城郡，不然就拿钱去和北夷人买羊，这缎留着当太守府的家底儿。

    众说纷纭，各执一词。

    “江大人你怎么看？”柳承珏问江扬。

    江扬说：“这缎拿去易羊是可惜了，但是朝廷调拨的六畜只怕短时间运不到龙城了，看这鬼天气万一遇上大雪封路，过年能不能吃的上都不好说。”

    柳承珏担心的也是这个，本来他想打发人去张掖郡采买一些菜类类的，但想着来时经过那边，见那边的集市上本没几样东西在售卖，质也匮乏得厉害。

    指定供应不起龙城郡这些人的消耗，得想别的法。

    “卫举人，你觉得怎样？”柳承珏又问卫景平。

    卫景平瞧了一顾世安上穿得崭新的葱绿的直缀，说：“大人可知北夷人先前和咱们汉人有过这易吗？”

    他倒觉得，无论那两匹缎有多华贵好看，在如今这个鬼地方，都不如一盘来得实在。

    江扬说：“我到得早，听当地的老农说，北夷人缺少布匹，特别喜抢行脚商的衣裳，所以路过这里的行脚商都穿麻布或者兽，不敢穿绵绸。”

    布匹对于北夷人，尤其是他们的贵族来说，实在是非常珍贵的东西。因为一年达半年的漫冬季，女人孩留在毡帐之中不门的话，没有什么比布料穿在上更舒服了。

    卫景平朝柳承珏拱手说：“大人，在觉得可换，且不说京城来这里的女们弱，在昨日瞧见有些老人和孩途跋涉而来，累得面黄肌瘦的，要是能换了羊来，母取羊，公羊杀了吃，分发去，多少能在冬天里叫他们御寒，减少一些病痛。”

    又想起他分到的那大铁锅，要是有羊片，涮着吃应该会非常不错。

    他甚至还觉得，这时候趁着北夷人还没走远，应该赶找他们换有用的东西，多多囤货才好过冬啊。

    单单指望朝廷往这边调拨东西肯定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