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世安期盼的神，卫景平恍然：顾夫这是嫌粪烧着不雅，想让他挖煤搞煤炭来。

    现在嘛，该跟绰耶玩也还是要玩的，不然，朝廷的银两和粮草等质影儿都没有，让他们就这么等着喝掺了沙的西北风啊。

    带兵的到最后死在了功震主的武将宿命上，在朝里当官的被皇帝猜忌抄家大狱了，翻翻历史，这些事比比皆是，尤其不稀罕。

的事，毕竟卫家人一到龙城郡可就和北夷人打成一片了。

    昭昭前事若金鉴，令人不得不防备啊。

    顾世安风凉他：“还有你卫举人不成的事？”

    卫景平笑

    这天寒地冻的，他也不能到走走去看看。

    “近来我时常想起在白鹭书院的时候，”他说：“温夫讲秋战国说到李牧之死的时候叹气讲，李牧非死于反间计，而是死于他与赵王迁君臣之间的嫌隙，”卫景平又喝了：“夫，李牧的成就岂是我们卫家这一辈的人可以想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夫提醒的是，不得不防。”

    如今谢回居位伴君如伴虎，顾世安替他担忧也是正常的。

    顾世安低喝：“怎么防？”

    卫景平：“挖煤还是要挖的，就是不知去哪儿找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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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是不是在担忧自家的事？”卫景平笑了笑：“侍郎谢大人，是大人的兄吧？”

    反正这个朝代肯定不缺煤，但是这边的北夷人就没有用上，他们还在烧羊的粪便和柴禾取，卫景平很是不解。

    想从前秦国可是利用这一手除掉了赵国的大将李牧，叫赵王迁白白把四十万军队拱手送给了人屠白起呢。

    而后他瞧着卫景平往土灶里添了颗粪，着鼻：“卫举人，这玩意儿烧着真臭，臭还难捡，什么时候搞石炭？”

    他跟谢回那真是发丝儿穿豆腐，没法儿提。

    “不说他了。”顾世安语气淡淡地。

    该手时手，该急勇退时赶放手，就这两招。

    忽然他想起《豫章记》里有句话：“豫章石，可燃为薪。”，嗐，这石就叫“石炭”不就是后世的煤炭嘛。

    顾世安最后笑了笑：“是我虑得太远了。”

    卫景平晃了晃手里的杯：“在想。”

    还有一样，他去京城时候听闻谢回表字“开”，来了龙城又听顾世安称自己为“谢遥光”，想来谢父心大，以紫微帝星边的星斗名字作为儿们的表字，借此寓意能得紫微星照，成人之后飞黄腾达围在帝王边吧。

    他上辈小时候在农村，跟这黑大哥打过几年的，这辈上林县的人都跟卖炭翁是一脉相承的“伐薪烧炭”，所以他对煤这个东西还不是很有概念。

    只要有坏事可能的，都得掐灭在萌芽状态。

    要不老顾怎么去押谢回科考的题目一押一个准呢，那必然是过于了解对方的。

    顾世安用一“你能不能别把天的聪明占尽给笨活路吧”的神看了看他：“你猜着了，他是我三哥。”

    虽然早知晓了，但亲耳从顾世安中听到他确认与谢回的关系，还是有一些些惊心。

    他能怎么办，一边往上走一边看吧。

    不得看看能不能从绰耶那个大怨上薅几羊啊。

    卫景平：“……”

    “石炭？”卫景平在想他说的是什么东西。

    但是煤炭在古代不是稀有品，“数百万家，尽仰石炭，无一燃薪者。”，这句话说的是宋朝，但后世人考古发现其实在新石时代祖先们就已经开始用煤了，不过那时候还不叫煤，叫”涅石”，张骞使西域就已经记载了，古时候有个叫兹的地方，生产一黄的石可以用来烧火取，烟少且夜里烧上，到发发光到大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