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闭再也说不话来了。

    ……

    龙城郡。

    一开，大批的犯官家眷扶老携幼从各放帝赶来龙城郡，为了安置他们，卫景平这两日忙得脚不地，连睡觉的时间都快没有了。

    二十二十一，一个勒着白孝布打着白幡的驿卒忽然奔龙城郡郡门，手里举着圣旨哭喊：“柳大人，陛……驾崩了。”

    大儒

    ◎“我考个士还需要备考？”◎

    驿卒的后跟着朝廷报丧官的车, 上面同样悬挂着白幡。

    睿元帝驾崩了。

    好多人听见这个消息，双一跪到了地上, 旋即有大哭的, 还有发了神经似的大笑的，有四散奔走相告的，还有像个没事人一样的……总是，顷刻之间卫景平的周遭现了一片混。

    “肃静。”衙役们立动了去维持秩序。

    卫景平抬看了哆嗦着手给他递上份文书的尘满面的青年男：“你叫什么名字？”

    他在理籍人的苗怀信那里报了摁了手印, 又来卫景平这里领毡帐和安置银。

    那人的声音沙哑不堪：“小人叫繁荣。”

    卫景平意识地看了看他的份文书, 当他看到上面打着“咸州府犯官樊先之”的黑印时, 怔在了那里。

    “家父对不住您, ”樊荣哭着说：“卫举人……家父是罪有应得……我心里一儿都不恨你……”

    当年为难卫景平的樊先已经在去年秋后被判了斩立决, 樊荣被甘州府抓去审问了一，本来要判刑的, 但他恰好遇上朝廷新置龙城郡，逃过了三千里的苦罪, 到龙城郡来了。

    “都是过去的事了, ”卫景平给他写好去领资和银的凭据：“不是樊公的错。”

    去年乡试放了榜, 他似乎听卫景川说过樊荣的事, 当时还唏嘘了很久。

    卫景平不是小肚之人，自然不会为难樊荣, 见他站在那儿迟迟不肯走，劝：“快去吧，安顿来之后这里或许要开办官学，到时候或许还要用到你这个秀才公呢。”

    “谢谢卫主簿，谢谢……”樊荣这才低垂着慢慢挪走了。

    卫景平一连接待了拨犯官眷属, 正想喝缓一缓, 柳承珏那里来喊人了。

    他赶去了柳承珏, 到了见同僚们个个满面惶惶地跪在地上等着宣读圣旨，他也赶找个位置跪了。

    朝廷的圣旨通篇就两件事，一说各地要为睿元帝守丧，国丧其间不得这个不得那个的，二说新帝登基了，朝廷不拘一格选重用各地的人才，后年的恩科照旧举行，期望龙城郡的士早早准备起来，早日京赶考，不要荒废了学业云云。

    估计发往各府、州、县的圣旨都是一样的，就这两件事罢了。还有件事，是柳承珏给报丧官献了殷勤之后打听来了，那就是，新帝登基之后，很快就加封谢回为中书右丞相，还兼领尚书事，而睿元帝临死之前托孤的左丞相文婴，则罢相而去，外放任柳州知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