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收拳去接他的招：“……”

    卫海大概是在京城里憋坏了，好不容易找了个练手的，哪里有半分留的，一招一式都来真的，躲得慢就要生受了。

    卫景平才不肯被他打。

    父二人就在国监龙门前的空地上过了两招式，被随后来的考生看到了，立围观叫好：“利索！”

    “带风！”

    “超群！”

    “……”

    还有人乎乎地问同伴：“这是儿考砸了，老气不过教训上了？”

    ……

    卫景平跟卫海过招的功夫往街上一瞥，见有一辆车早就停在了对面，里面的少女披着海棠粉的斗篷，脸来对他嫣然一笑，而后微微放帘，车消失在街上。

    卫海短暂地停招式：“老四你在看谁？”

    对谁傻笑。

    卫景平面带微笑，什么也不解释，只朝他勾了勾手，说了一句：“来呀老卫没打过瘾呢。”

    卫海一跺脚又撵着他树上树打起来。

    等卫景平使了个诈，反追着卫海撵到家里，才觉得浑了一层薄汗，骨都舒展开了，气通泰得不行。

    “老四，”卫海坐在藤椅上白日梦：“赶明儿京城里开了武举，爹去考个武状元，也风光风光。”

    卫景平嘻嘻笑了笑：“老卫啊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夜里三更天响了一声雷，卫景平四更即起龙门，黎明拿到卷作答。比之第一场的题目，第二场的作诗不难，加上一场在号舍里呆了三天攒了经验，带得东西实用，天气也转了夜里睡也容易，这么一来时间就过得极快，呼啦一就考完了。

    卫景平卷了考场之后，徐泓和晏升已经来了，他们结了南北东西各省的学，正在说着话儿呢。见卫景平来，就一拥而上挟持着他， 嘘了一番他甘州府解元的份后，要来跟他对对卷，看谁答对谁答错了。

    卫景平：“……”

    这都是主观题怎么对答案，有什么对错，不过是不和题目南辕北辙能自圆其说罢了。

    最先开同卫景平说话的青年是京城里上次桂榜的解元程悠贞，他问：“卫兄场文章是明破还是暗破，写了多少字？”

    当听卫景平说只写了500字时，全场都静默了。

    “我数了数，”程悠贞说：“有将近670字了。”

    比卫景平足足多了小两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