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平一次这场合，一言一行都难免拘谨，只有柳承珏在万丛中谈笑风生，和姑娘们切磋诗词琴棋书画火，总让人觉一秒就要磋火来了，但它回回差那么一火候没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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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怡红楼是京中名气不大，碑不差的一家青楼。

    柳承珏又打虎：“才两单生意啊，太少了。”让他再赔个十单八单的再说吧。他酒足饭饱抹抹嘴一甩袖溜了：“本官还得再想想。”

    “嗯。”卫五月记着了。

    卫景平到厨房关了火，揭开锅盖看了闷得泽红亮的东坡，说：“去拿个垫和盒过来。”

    这一考虑就石沉大海，没有回音了。

    陆大儒事先一声招呼没跟他打，就了一件大事请他上贼船，到底还靠不靠谱了啊。

    都敢对外接生意了，还能耐的。

    “最近大理寺在追查一伙盗贼

    还是三月份的那会儿，得知柳承珏是听驴叫，在青楼的姑娘们之中极有人缘后，他把想开办钱庄，纳储蓄的事详细对柳承珏说了，那人一听他把一批目标客的主意打到了青楼姑娘们的上，柳大人挲着沉默很久才说：“你让我考虑考虑。”

    卫景平左轻轻一, 果然卫五月去开门回来说：“柳大人说想请您去怡红楼，问公有没有空？”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请问卫大人是住这里吗？”

    ……

    等煨好味醇酥而不烂的东坡, 汤也炖好了，晚饭能饱一顿福。

    有两个柔大方的姑娘过来招呼卫景平，他微不可察地瑟缩了，来了个生猛的开场白。

    不光会读书能考上状元郎当上大官儿, 就连厨的活儿他也不糊, 还是不是人了……啊呸, 他的意思是说公怕是神仙吧。

    他手越来越到位的动作把卫五月看得一愣一愣的：“公真乃神人也！”

    每位姑娘的房里都放置着笔墨纸砚，古琴、书籍等品，一去就给你一这里风雅十足，传达给你这里不仅仅只有“睡觉”一个项目的说明。

    卫景平洗净手，心很愉快。他去书房看了会儿书，等肚咕咕叫饿的时候，卫景平一看沙漏, 差不多一个时辰过去, 他的东坡和汤该要锅了。

    他是来不及在家里吃饭了，都给姚溪送过去吧，反正顺路。

    但多方面一琢磨，他不正需要这个人来办个壳运作起来吗？陆谵这是瞌睡了给送枕，大好人，不该辜负人家的良苦用心啊。

    卫景平正全神贯注地烹饪，没听到他在嘀咕什么：“小火煨上一个时辰关火。”

    于是卫景平不等了，又请柳承珏吃了顿饭，把陆谵开办起一家钱庄的事跟他说了：“看来陆先生是把钱庄那方法学得差不多了。”

    怡红楼。

    卫景平：“……”

 再适合东坡不过了。

    咚咚。

    “……”卫景平想着他看就要吃到的东坡，咬牙切齿地：“去，吧。”

    于是这一想又是两个月，直到今天才主动来找卫景平，他哪儿能说不去呢。

    直到七月份，卫景平收到陆谵寄来的信件，信中说他带着卫贞贞夫妇在平遥县开办了一家叫“正通”的钱庄，摊儿摆好了，目前接了两单生意，但都赔钱了，问接来怎么个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