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好烧你的，想什么呢。”

    四月旬，白日已经有了一丝炎，他今日这一番迎亲程走来，上了不少的汗，洗完澡来，顿觉一清。

    他回到房跟姚溪说：“你不？”

    她的绿嫁衣里穿了一层大红的领中衣，里可能还穿着一层贴的里衣，想来也闷了一汗，推己及人，卫景平：“屋后有间净房，你要……”

    后面的话他都不知该怎么说了，甚至在想要不要重新把姚溪的贴丫鬟给叫过来呢。

    “我要的，”确实如卫景平所想，她上也了好几层香汗，怪粘腻的，姚溪声音极低：“你能领我过去吗？”

    卫景平别过脸去：“你换洗的衣在哪儿？”

    没丫鬟可使唤了，只能他来服侍自己的新娘。

    姚溪很快从陪嫁的箱里翻找一素纱里衣，跟在他后面去了净房。

    ……

    等她洗浴完换了里衣来时，洗净面上的铅华，整个人宛若清芙蓉，更标致了。

    而此刻已经到了二更中，晚上十多了，想着新娘早上四更就起来了，卫景平生几分心疼，也顾不上考虑那么多了，微微俯抱她到喜床上：“不早了。”

    新娘娶家门了，今夜是他俩的房烛夜，他作为一个男人，自然有责任有义务让人家姑娘过得和和的，还扭个什么劲儿啊。

    卫景平心：他得主动，还得主导。

    姚溪小手抓着他的衣领，双眸微惊：“夫君……”

    嫁前，她娘拿压箱底的“喜佛”，教了她很多“人事”，知那“坎”要来了，浑微微僵。

    卫景平脱掉鞋和她一块儿偎依在床上，笑：“你没听他们都叫我‘卫四’吗？你也可以这么叫。”

    姚溪顿了顿问：“夫君可有表字？”

    古人除了名外，还得取个表字，比如大诗人苏轼，字瞻，“瞻”就是他的表字。

    卫景平选择忘却前尘往事，厚着脸装：“我还未到二十岁呢。”

    二十弱冠取字，他八月初生日，如今还差三个月，故而还没择表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