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业

    ◎印制银票。◎

    卫景平听了她的话微微了声音：“你是说这份契约不对？”

    姚溪看了又看：“我也说不准。”

    总觉得正通钱庄这份契约是个架, 不中用的那。

    卫景平从她手里收走那份契约：“太劳神了，过两日再看吧。”

    三天后姚溪回门, 晌午在姚宅吃了顿饭后, 就去了周家。

    在周家，周彦充分展现气氛组担当的作用，把个严肃的周寂然老爷气得拿扫把满院追着他打，小辈们则在吆喝助阵, 一通嘻嘻哈哈闹来, 卫景平小夫妻俩在周家不知不觉呆到傍晚, 蹭了一顿丰盛的晚饭才回来。

    “相公你瞧瞧这份钱庄往外放贷的契约, ”姚溪从袖里拿一份泛黄的手抄契约：“上面的条款比陆先生的多多了。”

    卫景平：“嗯, 你先回屋去歇着吧，我去书房取了那份来。”

    他看了也未必看什么门来, 还得姚溪帮着他分析。

    是夜星透疏木。

    “……第十二条，乃从正通钱庄贷钱2万……后若无钱偿还, 当以家中女儿……”卫景平念到此, 姚溪说：“要是借钱之人家中本就没有女儿, 或者女儿还是六岁以的女童, 朝廷不允许她们为，这条岂不是等于摆设？”

    这类条款就是你拿着契约状告到官府, 叫官府如何判，自然就不了了之了，说不定人家就是钻了这个空的。

    再看她十多年前在绍兴时手抄的那份契约，同样的条款是这样写的：“……乃从xx钱庄贷钱1万……到期若无钱还债，以家中x巷第x五院祖宅相抵x钱, 以族中x地田x亩抵x钱……地契、田契皆押于xx钱庄……”

    这一目了然, 即便不告官也不怕借债人不还钱。

    以上漏, 正通钱庄还有许多。

    经姚溪一明说，卫景平拍案：“正通钱庄果然吃亏在这放贷的契约上了。”

    这并不是说陆谵陆大儒不聪明，饶是读尽天儒家和法家之经典，也架不住“术业有专攻”，有认知盲区。

    卫景平重新誊抄了一份姚溪手中的那份契约，打发卫五月给陆谵送去。不几日，陆谵拉了一车律例书亲自登门，与卫景平一字一字推敲了两天一夜，拟了一份新的钱庄放贷契约。

    顺带，连带息存款的契约也拟了来。

    卫景平对这份带息存款的契约心中没底儿，拿回去给姚溪过目，她笑：“这份倒没问题。”

    ……

    四月二十七日，卫景平乐享温柔乡的第七日，京城里的正通钱庄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