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升苦瓜脸：“卫大人免开尊。”

：“来找你商量事。”

    “嚯，”晏升拿手指试了试陆笺，很是惊讶：“这纸里面不会熔了金银吧？”

    卫景平：“这是陆先生的绝密，我也不知。”

    这两锭墨通油滴，晶莹若黑玉，嗅来有淡淡的龙脑香和麝香的气味，这是墨铺去年大卖的墨品。

    ……

    “不过晏兄放心, ”卫景平说：“那些常放利贷的上一般都背着事儿呢，要是知府詹大人治严明, 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对开的钱庄使绊。”

    正通钱庄镇江府分号正式开业的前一天, 晏升带着卫景平在大街上闲逛：“这里民间利贷很多, 你说咱们一年才3分几厘的利息银, 会不会断了旁人的财路？”

    倒也不多意外，卫景平就知开办钱庄这件事是个人都知这铁定是送政绩的来的，晏升大概率会应承来。

    卫景平说：“再加上晏兄的真迹，更是无人能仿制了。”凑齐陆笺、姚墨、晏画，银票的防伪能必定杠杠滴。

    晏升：“别光说公事啊，走请你吃镇江府的清蒸鲥鱼。”

    是容易在此地开办起来的。

    “你不会也要我开办一家吧。”

    “当然会, ”卫景平说：“会招人恨的。”

    二人磨了会儿嘴，晏升说：“你们开办钱庄，怪有名气的，镇江府的商贾富都知。”

    不过次日，他来得很早：“给你了个好铺，快跟我走去租来，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啊。”

    卫景平：“在正有此意。”

    车盈门, 看起来生意都很红火。

    镇江府是当朝南北漕运的转运要冲, 又是江南织造养蚕桑的重镇，商贾之富裕, 百姓之乐业, 让人一就能看来这地方没少给朝廷上税赋，是个金主爸爸。

    不给笔费绝不松。

    侍郎，三品大员，比他一个小小的州判的俸禄多了，见面就要敲卫景平竹杠的。

    而后他换上常服，和晏升一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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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官担心他们从咱们钱庄借了银去，转手又放了利贷。”◎

    晏升啧啧两声，又拿起锭姚墨：“这墨也罕见，看着是黑的，遇到光照就泛紫，光这纸和墨，只怕就没人能仿制来。”

    晏升：“……”

    市面上大抵是见不到这样的极品的墨的，晏升两放着贼光：“卫四，你在镇江府开钱庄的事齐活儿了。”

    晏升却捂着耳朵跑得飞快：“……”

    晏升喜滋滋：“别说一幅墨宝了，从此我为你鞍前后，办妥钱庄的事，怎样？”

    卫景平：“这是墨铺新的‘龙香墨’，我专门给晏兄带来的。”说着，他把两锭龙香墨放到了晏升手里：“换晏兄一幅墨宝。”

    陆笺和特制的墨则是由卫景平亲自带过来的，够他们用上一阵的。

    卫景平：“早听说这名菜，被你这一提起，馋了。”

    卫景平跟晏升求一副富贵开的图样：“京城的正通钱庄的银票是顾夫画的，平遥县的是吕栋画的，新昌府是徐泓徐兄动笔的，镇江府的就请晏兄来执笔吧。”

    “这两锭墨晏兄看看，”卫景平从另外一个包袱里取两锭：“不知能不能你的啊？”

    为了这两锭墨，让他什么……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都行。

    太

    卫景平说：“你办事，我放心。”

    晏升从袖中拿一封信抖了抖：“徐泓说你在新昌府要挟他开办了一家钱庄对不对？”

    那他以后是不是门都得带五六个家丁了，省得被人了麻袋扔沟里活活淹死。

    “嗯，”卫景平有成竹地笑：“只要开起来必定有生意。”

    要不然他怎么不选别的地方，偏来了镇江府呢。

    他这个闲散官儿可是什么都不想呢。当初选来这里当州判就图个清闲，谁也别支使他。

    因为有三家钱庄铺垫，镇江府的正通钱庄铺还在装潢中，就有人来问存银的事对于钱庄来说，这就意味着要加印制银票了。

    除了清蒸鲥鱼外，还叫了份东乡羊，后面上一碗锅盖面，胃里熨帖了，卫景平想再和他聊聊钱庄的事：“晏兄……”

    跟着晏升去看了他选的铺面，位置、面积都很不错，卫景平当即拍板定了来。

    镇江府知府詹益书在当地是名声还不错。

    晏升：“我可没说给你作画。”

    晏升尬了尬：“我走。”

    卫景平：“真不听？不兴后悔哦。”

    晏升：“你可以走了。”

    卫景平：“我往哪儿走？”这是他订的客栈间好不好。

    当地的几家钱庄，只要不是濒临倒闭在摆烂的，哪一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