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平：“……”

    预算只有一半。

    姚溪拉着他想走：“抱歉，我们再看看。”

    太贵了。

    卫景平却说：“我瞧着这对簪和家里打的不同，怪别致的，买来吧。”说完他拿银示意掌柜把一对簪包起来。

    姚溪本来想再劝劝他，可这时候外的大街上闹哄起来，似乎是大理寺解押什么人京审问，她便不再说什么，由着卫景平去了。

    大理寺动作迅速，半个月的功夫便从镇江府押解詹益书京，一同带回来的还有罗小柔。

    “卫四，”柳承珏打发人给卫景平捎话：“还是那句话，大理寺养不起闲人，你尽快来接人走吧……”

    卫景平沉思片刻：“行。”

    回到家后，他拿这件事跟姚溪商量：“我面也不大好，想请你给她安置个住。”

    姚溪早听他说过詹家和罗家的事，快地应了，当晚悄悄去了大理寺见罗小柔。

    昏黄的烛光，罗小柔清亮的神在听到来人时瞬间变得浑浊痴呆：“……”

    东珠

    ◎怕怕发育，怕丰腴了，是以才把自己饿得包骨。◎

    铁链“哗啦”一声响, 大理寺牢狱的大门打开后，姚溪前一黑, 缓了片刻才看清楚路, 她跟在衙役后面，一步一步走到关押罗小柔的地方，看到了蜷曲在地上双目呆滞的姑娘。

    大理寺说罗小柔十六了，姚溪看着她只有十三四的模样, 瘦到包骨, 瓜脸煞白, 嘴得起了白, 一双手脏兮兮的如枯枝一般……

    她不是在詹家被当作小养的吗？怎么会瘦成这样？

    “罗姑娘, ”姚溪蹲来和她平视：“我是侍郎卫大人的娘姚溪。”

    罗小柔几乎没什么反应，木讷地看着她：“……”

    姚溪说：“你没犯事, 不该在这里的，我来带你去。”

    罗小柔动了动嘴：“……去, 去哪儿？”

    姚溪拿手帕了她的脸：“脸上脏了, 我给你。”完脸, 又给罗小柔了手：“给你找了个住。”

    “这是大理寺？”罗小柔忽然问她。

    姚溪：“是的, 詹大人犯事了，詹家被抓, 你无可去，所以一并带来了京城。”

    罗小柔动了动眸，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