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又这么能吃，这几日晚饭莺炖一只乌，连汤带都被她吃的光，一都不剩。

    整个京城从放榜的两天起，就逐渐喧嚣，跟要沸腾了一样。

    倒是卫景平朝回来要统计目前四家正通钱庄的库存银、放贷数目、盈利等，把会试放榜的事忘了。

    照卫景平说的“正经开办起来”，那要在各府、州甚至县都开办一家才算。

    她会纺布，会女红，还不打算要月例银，去卫家当丫鬟的话应该能报一二分的恩吧。

    挂在名，那就是朝廷的钱庄，这般严肃的地方，是女能去的吗？

这两日吃饱饭滋养的。

    ◎这个似乎需要一算学天赋，还有人明活络些才行，真就不适合纯纯的书呆。◎

    怪不得詹益书用尽手段要将她到府里……姚溪在心底：怪不得说人多灾，还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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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贺喜

    “你忘了，”姚溪指了指自己：“我就每天都过去搭把手，也是个权宜的活计，日后正经开办起来了，或许就用不着咱们了。”

    年之都未必能。

    三年前卫景平考中新科状元，

    姚溪抚着她单薄的后颈安抚：“你作证后，大理寺已经将詹益书的罪状罗列上去奏报万岁爷了，等着吧，他没好场的。”

    罗小柔，无不遗憾地：“还是先前爹娘在时教的，后来……”后来到了詹家就没有书念了，她哽咽着说不去了。

    罗小柔扑到姚溪怀里：“我会记得姚和卫大人的大恩大德的……”她哭泣了片刻又：“姚，让我给你们当丫鬟吧，我这辈都服侍你们好不好？”

    一直到晌午，众同僚沏了茶，慢悠悠地呷几准备摸会儿鱼就放衙时，他才想起来，问了张永昌一句：“今科会试，谁考取了会元？”

    姚溪说：“我家中不缺丫鬟呀。”而且罗小柔是秀才之女，家世清白，她怎么也狠不心使唤她的。

    不然呆在家中这一天怪无所事事的。

    反正她坏了，也不打算嫁人的，倒不如报了这恩。

    她看见屋里的几上铺陈着纸张，上面写了一行字，问：“你念过书？”

    “姚，”罗小柔亲地迎来：“我听莺说你每日都去钱庄帮工，累不累啊？”

    罗小柔抓住她的手：“谢谢姚。”

    一日的饭开销不小吧。

    “据说今年各省来的都是鼎鼎有名的大才, ”段凤州接话：“真可谓是神仙打架啊。”

    要是她能钱庄的活计，总算不用吃白饭了。

    罗小柔中的亮光黯然去，泫然泪：“姚，可我总不能一直白住白吃你的呀。”

    “我在镇江府的时候听说卫大人开办了一家正通钱庄，”罗小柔：“是挂在名的……女也能去帮工吗？”

    姚溪：“从打杂起吧。”钱庄里面需要从一个柜台到另一个柜台跑传话的，临时记账的，给她誊录契约的……林林总总的小事，她觉得罗小柔都可以帮工。

    姚溪说：“不觉得累。”

    放榜那日，里也跟着躁起来，都在说着今年会试的事，押会元自哪个府的，连正经活的人都少了。

    正通钱庄很缺人，尤其缺可靠的人。

    张永昌说：“听说是应天府的才谢映。”

    姚溪忽然想到一样事：“罗姑娘，你识字的话……不如到钱庄帮忙，怎样？”

    难得风平浪静地过了小半个月，到了三月底，会试放榜了。

    罗小柔睛复又一亮：“那太好了，姚教教我，去了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