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请族中推荐两位来。”

    周家是以师爷起家的, 想来从族中找两位能人来把握较大。

    在人没到任之前, 卫景平只好每日放衙到钱庄巡视、监工, 几名年轻的伙计非常好学, 每每见了他都问这问那的，好像他跟陆谵一样, 无所不知似的。

    其实卫景平连算盘都不熟练，近来他每天回去看书之余, 还要勤练打算盘, 但练来练去的, 还是手跟不上脑, 没有拿笔演算的快，一日姚溪听他打得蹩脚, 笑：“跟自己较这个劲嘛？”

    她还羡慕卫景平的心算呢。

    卫景平停练得酸胀的手指：“怕去了钱庄在伙计们跟前丢人。”教小伙计打理钱庄的事，哪有不用算盘能说得清楚的。

    “手指这样放算盘上，”姚溪拉着他的手在算盘上摆好姿势，无奈地教他：“别用睛盯着算盘珠，靠手去打……”

    习惯了闭着睛都能算数来。

    卫景平乖乖地照着她教的去, 盲打。练了一阵, 总算能打畅不磕绊的噼里啪啦声了。

    “孺可教。”那天卫景平休沐, 没丫鬟在屋里的时候，姚溪笑话他：“你还想学什么，我这会儿有空一并教会你吧……”

    卫景平往手上呵了气去挠她胳肢窝，姚溪受不住，咯咯地笑起来，笑声细细的，落在日里格外清甜。

    孟氏带着卫容与来卫景平家里给他送东西，卫五月飞一般跑来打招呼，到里屋门忽地刹住脚步：“……”屋里传来的笑声让他愣神，公在生娃娃？旋即，他脸红的跟灯笼一般，又掉转往外跑。

    “夫人，”卫五月跑到门，对门外站着的孟氏说：“公，公和夫人在……屋里睡觉……”

    孟氏抬看了看天，晒得她眯起睛，是白天，她确认自己没有老：“在什么？”

    即便是睡懒觉，这会上该吃午饭了，也该起来了呀。

    卫五月：“……公和夫人很恩……”

    孟氏动了动：“……那让他睡醒了来见我吧。”说完拉着卫容与就走。

    祖孙二人没走两步，巷拐来一辆装饰靡丽的车，冲卫家驶来。到了门，一双玉手挑开门帘，着华冠丽服的福州公主秦绮从车厢里往外看了一：“这儿就是卫大人的住？”

    呵，瞧着很寒酸。

    福州公主秦绮。

    孟氏和卫容与站在路边皆是一愣：她来找卫景平什么？

    卫五月看见她来，又撒丫跑去通报，这回他顾不得什么了：“公，福州公主来了。

    卫景平本来正和姚溪在逗大鹅红袖玩儿，听见秦绮来了，二人对视一，赶忙换了衣裳：“走，迎贵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