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她生怕夜梦多再生什么变故，思来想去的，跑里对胞妹锦玉公主说：“阿瞧着新科状元谢映不错，要不去求了皇兄，让他给你赐婚吧？”

    锦玉公主听了脸大变：“这话阿不要说，”她打发婢女去，关了门：“听说这次闱放榜后太后有意给福凤挑驸了……”

    说不准姜太后看中的就是新科状元谢映，她哪儿敢跟嫡公主抢驸，这念，连想都不敢想的。

    秦绮讪讪地：“阿错了。”

    这话确实不敢说。

    然而，这事儿还是传到姜太后耳朵里去了，她听说之后大骂：“贱婢。”

    也不知是在骂秦绮还是秦芸，甚至还有可能是在骂她二人的生母贾淑妃。

    那个曾经冠后一时的女人。

    当年贾淑妃跟她争，现在那贱婢生的女儿又想抢走她给女儿福凤公主看上的驸，可恨。

    甚至还有些迁怒卫景平，修什么破防御工事，既然胡人要公主和亲，送两个过去不就是了，又不是什么难以割舍的宝贝，两个女人而已。

    她心：既然你卫景平给截胡了，那哀家就把人到你府上，看你日后还敢不敢让哀家不痛快。

    姜太后越想越生气，次日忽然把裴皇后叫过去侍疾，她歪在床上哼哧哼哧地说：“哀家听说昨日绮儿了？”

    昨日秦绮从秦芸那里来之后去见了裴皇后，这事儿也传到了她耳朵里。

    “是，母后，”裴氏：“福州昨日去过凤仪。”

    姜太后闭着双目摇：“哀家听说绮儿在府里左一个面首，右一个，太不像话了……连累她妹芸儿这么大了也没个正经人家来提亲，后来皇帝说北夷来求娶公主，嫁过去就是王后，哀家替她兴了好一阵，没想到又黄了……”

    里还得养着锦玉公主，还得在她跟前晃，让她一看见人就想起讨厌的贾淑妃那张脸来，心里不得劲儿。

    裴皇后：“母后这么一说，妾给锦玉妹留意着驸的事儿……”

    姜太后撇嘴冷哼一声：“她那个……”秦绮放浪成那样，她重重地叹了气：“谁肯娶她。”

    京城里的门大姓之家，怕没人想跟秦绮沾上亲。

    裴皇后没说话。

    姜太后给女官们使了个，撵她们去，然后对裴皇后：“这次卫景平从龙城府办差回来，皇帝准备怎么封赏他呀？”

    裴皇后：“卫家弟兄去年该升官的都升官了，这回，陛大概想给卫大人的娘亲封个诰命夫人吧。”

    姜太后：“都是些虚的，要哀家说啊，不如把锦玉公主嫁给他当一房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