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谢玉衡不想跟他们打招呼，装着不认识二人，他大模大样地仰走路……

    顾世安看见他来气，上前打了一掌：“谢玉衡，你爹没教过你见了辈要执礼，我来教你。”

    ……

    姜宝璐气得脚：“谢五敢打你……他……”叔父教训侄，好像又没病，她登时又说不话来了。

    她跑到里白忙活一场，没拿秦绮怎么着，回家后看到儿谢玉衡被谢五打，还不能叫人去把谢五打一顿，事事都不顺遂，姜宝璐烦闷极了。

    唯一能撒气的，似乎只有卫家了。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卫景平当右相？他的秋大梦吧，谁也别跟谢回抢那个位，任凭谁也不能她抢宰相夫人的位，不然，别怪她心狠。

    次日，姜宝璐就派人去盯着卫家人在京城里的一举一动：“跟卫家相关的钱庄和墨铺，一个都别放过，全给我盯了。”

    企图找个茬儿把卫景平拉。

    ……

    这日，晴日风，卫景平放了衙，他没有回家，而是抄小踩着绿茵幽草走去正通钱庄。

    走到半路，卫景平忽然放慢了脚步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有人在后鬼鬼祟祟地跟着他，叫他不怎么舒服。

    他立从小里穿来，上了大路，再往前走两步就是钱庄的正门了，后的人似乎没跟上来，卫景平扫了一周的车龙，大踏步了钱庄。

    这会儿正好没生意，周掌柜在整理誊写账本，大约是写错了什么，他把一页纸团成团，随手扔到了上写着“敬惜字纸”的惜字炉里。

    古人写了字的纸是不能随便丢弃的，据传仓颉老祖宗造甲骨文后，是刻在甲兽骨上占卜的，所以字字通神明，后来书生在纸张上写字，一撇一捺都有恭敬心，写成了字把它看作是活的，即便不要了，也不能随意丢弃，不可踩踏，需要搁在惜字炉里燃烧了，以念它的功劳。

    于是当朝但凡有人写字的地方，都备有惜字炉。

    卫景平轻咳一声，周掌柜听见声音抬起来：“哟，大人来了。”

    “您来得不巧，”他又：“夫人今日早早家去了。”

    周掌柜是周寂然从绍兴族中请来的，人很能可靠，他来了之后，姚溪每日清晨来一回，到晌午时分就回家去了，不会像之前那样成日在钱庄里盯着忙活。

    “嗯，”卫景平随手翻了翻账本，见几上放着一张龙城府那边钱庄分号的银票，说：“这么快就有龙城那边的汇兑业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