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平摇，他也不知。

    听见她直呼自己的名姓，姜懿怒了：“卫夫人说什么？”

    这时候北衙六军把能翻的地方翻腾了一遍，有几个柜上了锁的，他们望了一，问了句里面放的是什么，卫景平说是账本，他们就懒得费劲一般，竟没让他打开看看。

    姜懿哼：“本将军奉的是太后的懿旨，谁也不必知会。”

    姚溪看着她箩筐里全是绿绿的料，问：“你这是什么呢？”

    约摸钱庄午后不是很忙。

    怪怪的。

    姚溪：“怎么突然行起这个来了，有什么说法吗？”

    “这婢就不知了，”夏荷：“反正婢给公一条就是了。”

    卫景平心一：“……”

    兵士哗啦一四翻起来。

    姚溪声喊：“姜将军，慢着。”

    由于钱庄一天丢弃的纸张不过一二，想来惜字炉十天半个月都不清理一回，倒真适合手脚。

    一提到厌胜，他脑海里就了上辈不知在哪里听了一耳朵的生辰八字、扎小人……什么东西来着，无聊不无聊的，可是古人信这个叫玄学的东西啊，卫景平心里难免七上八的。

    姚溪摆摆手：“我今日没有困意，等外的大太去，咱们就家去吧。”

    别人有的她家公也得有。

    她提裙就往前走去。

    惜字炉。

    本来以为这就完了，谁知他们门后忽然又折了回来，姜懿说：“是不是还有一个地方没搜啊？”他的目光落到了角落的惜字炉上。

    他带来的兵士开始搜罗里面积攒的废纸片，捞了几张来后，有人大为吃惊的：“将军，里面怎么都是白纸，却没有一个字？”

    一惊慌奔跑的伙计失声：“夫人快走，官兵来查抄钱庄了。”

    姜懿伸手从惜字炉里抓一大把纸片来，拿在手上一看离大谱了，哪里有字？

    “砰”

    姚溪扯他的袖，这会儿才发觉手心都是汗，她害怕了，悄声问卫景平：“什么事了？”

    门外飞速闪来个绯影，卫景平匆匆走来，看都没看姜懿一，只对姚溪：“夫人”

    “哎呀，”夏荷说：“夫人你不给他亲手系上，怎么就知公不用呢。”

    这人是姜太后的娘家侄，扬武将军裴竣被云骁帝不喜之后，北衙六军就落到了他手里。

    主仆二人正闲聊着，似乎是钱庄的正门被什么东西撞了一，大的声响惊得她们立刻起从屋中来：“怎么了？”

    查抄，钱庄犯什么事了？

    卫景平不是那样哨的人。

    姚溪这时候却在袖底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她给他使了个，似乎在说：放心吧，他们不会从那里面搜到一星半儿东西的。

    姚溪笑了：“你来他也不会用的。”

    姜懿笑之以鼻：“没错，一搜便知。”

    那个是扔不要的废纸的地方，难不成有人故意往里投了什么东西。

    他听说这件事后即刻赶了过来：“不要碍着姜将军办差，”卫景平对钱庄的伙计们招了招手：“你们都来，让姜将军搜个明白。”

    钱庄的人每日都忙得脚不沾地，谁有那个闲心思使坏？何况还是针对云骁帝和姜太后，跟他们八竿打不着的人，吃饱了撑的？

    夏荷：“夫人你没瞧见吗？今个儿街上的年轻公哥儿系的全是五彩的腰带，咱们公却没有一条。”

    不知是谁混了个大，找事找到他上来了。

    姚溪：“这可是的钱庄，姜将军可有知会过梅尚书？”

    “掏来，”姜懿对着惜字炉低声怒吼：“把里面的东西都掏来，每个字都要细细查过。”

    姚溪一现，朝廷的羽林卫立刻上前围住了她：“卫夫人，得罪了。”

    姚溪蹙眉：“姜军是不是错了？”

    姚溪听到“查抄”二字心慌了一瞬，而后淡声：“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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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懿：“有人说正通钱庄行厌胜之术诅咒万岁和太后娘娘，本将军是来搜查证据的。”

    “姜将军，”见是北衙六军的姜懿，姚溪福了福：“不知什么事了？”

    夏荷拿针线活儿上：“嗯。”

    说完，他上前挡在姚溪前，对手的兵士甩了甩袖：“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