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石，”夜里，卫景平坐在灯对着书本辨别柳好给他的原料：“这个是硝石没错。”

    卫景平俯去翻着那“炉”看：“这也太脏了。”

    50文的东西, 跟白捡来一样, 哪里有的挑。

    到了二更天，姚溪打着哈欠来提醒他：“秋天夜里寒凉，相公该歇息了。”

    顾世安：“……”

    卫景平无奈地：“夫，这可是玩火的活儿啊。”

    卫景平拿抹布把炉略地了一遍, 看着那炉, 里面的机关和门还不少，他：“夫, 我觉得这事儿难的。”

    顾世安指着一团黑乎乎地铁疙瘩说：“我找人从城西的观里买了个人家废弃不用的炉，你看看能用不？”

    不过等他把炼制huo药的原料一一分清楚之后，卫景平就没那么拼了，每日准时准放衙回家，时睡觉，没几天就把气神养得足足的。

    能不提前养好神吗。

    买的时候都没让观给清洗一的吗。

    说完，他径直去工的库房里找了一杆致的小秤拿过来给卫景平用。

    “你看你受凉了吧，”姚溪好脾气地埋怨了他一句：“晚上坐在这里也不叫一碗汤。”

    又让姚溪有看不懂他。

    卫景平：“多谢了。”

    顾世安低声说：“当今陛无比厌恶术士，京城里的炼丹士几乎绝迹，从京外找人过来吧……要是被御史台弹劾了, 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柳好在给他的方书中写的也是最低确到“钱”。

    卫景平很合时宜地打了个嚏：“……”

    她说完叫丫鬟秋雀去温银耳莲羹来。

    这俩小婚后一个比一个过得滋，前几天打照面，他们的面看起来都比以前红好几个度了。

    想找外援阻碍太多，还是他自己摸索着huo药的实验吧。

    顾世安：“这好办。”

    当朝没有“克”数的概念，称重最低的计量单位是“钱”，也就是说重量方面也就只能确到“钱”了。

    顾世安：“不难的你能看上？”

    “这份是木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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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又合计着找了些用得上的玩意儿，一直到天快黑，件准备完毕，才跟挖完煤似的各回各家。

    但大实话不能对姚溪说，说了怕她担心，于是嬉笑脸地说：“年纪大了，该养着就得养着，不然该被老傅和饼圈他们比去了。”

    确认了硝石之后，他又照书上记载描述的对比再三：“这个是硫磺。”

    他太不讲究，让姚溪常常不知说什么才好。

    姚溪：“……”

    卫景平：我这不是为试验huo药准备吗？那一开炉就得全神贯注地盯着，分不得半儿心，万一爆炸了或者失火，还得反应快，跑得快保命……

    一不小心不是烧了就是炸了。

    卫景平笑：“快别麻烦她了，我喝就够了。”

    瞬间有他不好，要请个有经验的炼丹士来的打算。

    卫景平：“嗯，不过还要麻烦夫从工借个能称到钱的一杆秤。”

    买这个破炉还是背着人呢, 就算他敢找炼丹士, 人家敢不敢京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