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海说：“这可是个急病，”他摇了摇：“还不好治啊。”

    “五月，”卫景平犹不大相信：“你听谁说的？”

    故人

    ◎黄叶暮蝉，秋连波，别有一番风味。◎

    卫五月还没来得及解释, 大理寺就来人了：“卫大人，柳大人请您往大理寺走一趟。”

    卫景平换上官服, 修了修容, 匆忙去了大理寺。

    昏暗不通风的牢狱里，柳承珏胡拉碴地迎来，一筹莫展地说：“麻烦。”

    卫景平见狱中只有他一人在，想是把属都赶去了, 问：“柳大人, 什么事了？”

    柳承珏说：“一时没看好, 秦似贿赂来给他看病的大夫给姜太后送了封信, ”他很想不通：“信送去后隔了一天, 谢相爷就中风了。”

    这事儿怎么想怎么觉得诡谲，不对劲儿。

    卫景平：“我才得知谢相爷中风了, 却不知秦似给姜太后送过信。”

    他想了一想又问：“秦似知谢相爷中风了吗？”

    柳承珏摇摇：“不知。”

    他这两日亲自监视秦似，没让这人钻空跟外界接。

    “那柳大人请官来？”卫景平小心翼翼地问。

    难不成柳承珏得知谢回当年乡试作弊的事了？

    还真被他猜着了, 柳承珏说：“我怎么觉得二十八年前应天府乡试作弊的事, 跟谢相爷系很大呢。”

    现在谢回中风, 人算是废了, 即便当年的事来，皇家为了显示慈, 不会对他怎样，却有可能牵连到顾世安叔侄。

    他担忧的是这个。

    事关顾世安和两个侄，卫景平酝酿了说辞：“柳大人，得想办法让秦似吐实来。”

    得把当年的那批墨卷销毁了这件事对顾世安他们才算没了后患。

    柳承珏：“呵呵，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目标达成一致, 卫景平往里面走两步后退了三步来, 他忽然说：“柳大人等等。”

    柳承珏偏过来望了他一。

    卫景平：“不用审秦似了。”

    柳承珏不解：“为何？”

    卫景平凑近他说：“去年年底平叛时我在新昌府, 秦似逃得仓惶，本来不及带走或者藏匿那批墨卷。”

    他记得朝廷的军队攻漓州城后，秦似只逃了，连妻儿都扔了，怎么可能带走墨卷这没有半分用的东西。

    柳承珏想了想，还真是这个理儿：“难不成是秦似了大理寺的牢狱后才想起来手里还有这么一稻草？”

    卫景平：“不能不说有这可能，”他老谋算地说：“既然墨卷未必在他手上，官以为就不必同他浪费功夫了。”

    如今新昌府辖着漓州，徐泓升了官，主漓州的大小事，自己人的地盘，好办。

    柳承珏：“嗯，行了，本官有主意了，”他也跟着卫景平从牢狱之中退了来：“时间不早了，卫大人请回吧。”

    他要立刻着手安排人去漓州了。

    就这么办，没了墨卷，没有证据，秦似怎么扑棱都得落空，就沾不到顾世安叔侄上了。

    卫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