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他们看着她, 都馋了，好想抱在怀里亲她一啊。“哟眉是眉鼻是鼻, 全尾全须的胖孙女……”卫海的睛都粘在胖孙女上了。

    孟氏瞪了他一，把胖孙女抱在怀里：“听听你说的什么话, 一边儿去。”

    不会说话就闭嘴。

    他俩老夫妻拌嘴, 挤在一块儿看胖侄女的关红芹和曾嘉玉都笑了。

    卫景平没顾得上看大胖闺女, 他送老御医门后, 立即去里屋看姚溪，三月的天气温, 微风和煦，夜里并不觉得凉，因而窗是打开的，屋里的地上铺了一层椒，散发着淡淡的温的芬芳, 床榻也换了新的晾晒过的被褥, 鹅黄的缎面上绣着百嬉戏图, 产妇侧躺在幔帐里，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她太累了。

    卫景平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她，又轻手轻脚地去，到外间后跟丫鬟莺说：“不必拘着夫人吃月饭，要是她有别的想吃的，你只到外买去。”

    坐月可不是容易的事，让谁天天闷在家里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碰，不得抑郁了？

    莺睁大了睛：“大人，月里要忌的。”

    卫景平笑：“这个季节又没酥山那些个冰的甜品吃，忌什么，只要她吃的，你只买来给她吃就是了。”

    莺掩笑：“是，大人。”

    卫景平又叫来冬梅：“你多去逛逛，要是有什么新上的布料，请绣娘带了样来家里给夫人瞧瞧，月天就起来了，该添新衣裳了。”

    冬梅应了声“是”。

    “还有，要是京城里了新式样的簪钗，”他想了想又代：“都买回来给夫人玩儿。”

    冬梅笑：“大人，御医说要夫人多睡，养神。”

    卫景平说：“总不能一整天都在睡，醒着的时候要找个乐。”

    等他看闺女去了，守在里屋的丫鬟们低声嘀咕：“咱们大人真是个好人，只听说别人家生了公哥儿才这么兴的，咱们家夫人生了个千金，大人照样兴得不行。”

    秋雀朝里面看了一，见姚溪睡得更沉了，说：“瞧你说的，大人连侄女卫大小都得不行，更别说是自己的亲闺女喽。”

    夏荷接着她的话说：“女娃儿托生在咱们卫家，真是享大福的命。”

    要是生在别人家里，那就不好说了。

    ……

    “快抱抱你闺女，”卫景平来到外间，关红芹把怀里的女婴轻轻地往他怀里递：“在笑呢。”

    小人儿好像知自己投了个好人家一样，睁开瞅着人就咧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