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溪在门里望见这一幕，笑弯了腰：“你快去换衣裳吧。”别说卫七七了，她也嫌弃着呢。

    卫景平：“……”

    ……

    一过年，到了亨庆十二年的初，他开始张罗起云骁帝南巡的事，林林总总的，忙起来没日没夜的。

    作者有话说：

    从一章开始，要转正文完结章了。

    完结（一）

    ◎鱼和大雁，沉鱼落雁？◎

    一件要的事, 是云骁帝南巡的行程安排，和挑选随行人员, 从大臣到护卫, 再到太医和厨，以及贴服侍帝后二人的太监、女官，还有可能临时要补一的绣娘等等，非得面面俱到, 不能有半分疏漏, 是个细致到不能再细致的事。

    卫景平把南巡之事一件小事一件小事拆分, 最后细分成了上千件小事, 给一桩桩小事都亲自写清楚明了的安排和可能现意外时的预案。

    写完之后, 他私里请顾世安来给把把关，老顾说：“你我都未曾经历过这大场面, 不如去问问福州公主。”

    他记得先帝鼎元八年还是什么时候来着，巡去过一次应天府, 听说那次里有位分的妃嫔和皇、皇女都跟着去了, 想来福州公主秦绮经历过, 说不定能回忆起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来。

    卫景平说：“还是夫想的周全。”

    他遂备了礼, 到福州公主秦绮府上拜访请教去了。

    右丞相卫景平来访，惊得秦绮一把推开了怀里新收的男, 叫来婢女：“快备，本要沐浴更衣。”

    她甚至趿着绣鞋跑到窗边瞧了瞧看看今天的太有没有从西边升起来。

    卫景平则被请客厅坐着，等了约摸一炷香的功夫，才听到款款而来的脚步声，是秦绮来见他了。

    她着一袭海棠粉的襦裙, 走到卫景平面前盈盈笑：“哟, 卫大人来了？”

    卫景平起施礼。

    秦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还伸葱白的手指想去掐一把卫景平的肩，吓得他连忙闪开：“殿，臣有件事想向公主请教。”

    “……”秦绮中的笑意散了，好像对卫景平的来意很失望：“你，说吧，什么事。”

    卫景平：“敢问殿还记得跟先帝去应天府巡的事吗？”

    秦绮没想到他竟是来问这件事的，想了想说：“小三十年了，那会儿本才七岁，不一定能想得卫大人要问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