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不必过来了。”元熙躺平，只觉整个都跟散架了一样。

    这现在的状态本就不适合这事，他使不上力……本来就掌控烈，这被人牵着走的觉他是真的不喜。

    怀瑜坐起，发丝垂落在他膛上：“陛不是让臣侍寝么？”

    抬起手臂遮住睛，元熙都忘记装了：“朕不太习惯……”

    怀瑜看他两，自己穿好衣服转了床：“臣告退。”

    穿过屏风纱幔，在外候着的玉珠看他来，忙迎上来：“王爷，韩公公也该回来了，拖不了几天……若他刚回来，又派他去，那也太容易让人怀疑了。”

    “你不必担心这个。”怀瑜叹气，“先去备，伺候陛沐浴。”

    “哦……啊？”玉珠完，又有疑惑。

    好好的没事洗什么澡啊……皇帝个寝殿都要把她吓死的，就怕人一个不注意跑了。

    怀瑜被她陡然变换的语气得脸上一红，但也没解释什么。

    “你联合齐王，不就是准备夺权吗？一见到他你就心了？”“怀瑜”突然讥笑，“我知，你想的是如果那暴君一直在，你的陛回不来了，那你就一直困着暴君，自己掌权……若你的陛能回来，那就回到从前。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都到这一步了……你能封锁紫极那么久，还能调动禁军，你以为之后你的陛能放过你？哪个皇帝能容一个随时能控制自己的人？”

    尚沉浸在陛回来了喜悦中的怀瑜，被他说得都有些动摇。

    从前的陛的确会因此疑心，自己也得实在有些过火了……谁能容他？若他自己是皇帝，恐怕也接受不了有那么一个危险的人在边，即便那人与自己很是亲密。

    可如今，总是不同了吧？

    “怀瑜”继续：“别忘了，他当年有多疑心你，那份赐死你的敕令都还在这寝殿中。你得自保，否则这紫极就是你葬之地。”

    怀瑜沉默了许久，：“若陛要我死，那就死吧。”他早就累了，没什么力气再去求得别人的信任。

    “你！”“怀瑜”气极，“你当年可不是这样。”

    怀瑜沉声：“我苦苦支撑，也不过是为了他。他若这样疑我，死了倒也痛快。”

    “怀瑜”冷哼：“难不该离开魏国，报复他，把他狠狠踩在脚？”

    “之后呢？”怀瑜顿了顿，疑问，“你便是为复仇而活的么？当年你复了仇，杀了元熙，又是什么觉？”

    “我……”“怀瑜”突然一时语，他竟不知如何回答。

    那个暴君死的时候，他好像很开心，很痛快？可又觉哪里空落落的，连那开心痛快都变得有些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