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来得及，他还没死。

    正要继续动手的亲信一怔，忙松开鞭，向萧淙拜：“陛。”

    那鞭坠落在地，亲信还要等着拜完后去捡，却被萧淙吼：“都去！快！”

    他哪里还敢多待，连忙应声退。

    萧淙沉默着看向珩，神凄楚，语气温柔：“阿稚。”

    珩没有看他，仰合眸，泪默然。

    萧淙沉声：“阿稚，事已至此，朕绝不可能投降，你也绝不可能折腰……朕绝不能让别人羞辱你！可是，朕绝不能让你死之前恨朕……你能明白么？”

    外面不远已经传来打斗的声音，魏军已经攻寺中，在全力搜查他们了。连守在外面的士兵都顾不上屋如何，冲过去试图阻挡魏军。

    珩终于回，看他片刻，低笑：“死在你的手上，总比死在元熙手上好……”

    萧淙声音愈发温柔：“阿稚，你明白我的心意……”

    “反正，还有陛作伴。”珩目光幽幽。

    萧淙还想说什么，忽然就见珩抓起一旁落地的鞭，扑上去摁住了自己。他本就被元熙一箭成重伤，虚弱，此刻竟完全无法反抗。转间，鞭已在脖颈上缠了几圈。

    “你！你想什么！”萧淙惊恐。

    “杀了你！”珩咬牙，恶狠狠地收双手，“你不是我么？让我杀了你，换我活来。”

    萧淙顿时觉一阵窒息，大息，却被勒得本不了气。他的本能地挣扎反抗，拳挥向珩。珩吃痛之依然不肯松手，继续用力。

    杀了自己，让他活来？

    什么意思，难他要拿自己的命去跟魏军易？

    “你……你这个……贱、人。”

    萧淙吃力地说几个字，双目已经布满血丝，挣扎的力度由转弱，开始无法自控地搐起来。

    珩双手用力到开始发抖，萧淙面容涨得发紫，渐渐呼微弱，没了生气。

    他死了。

    死在他的人手上，死不瞑目。

    珩还不松手，鞭将萧淙脖颈勒得血模糊，往里割极的血痕。

    半晌他才着气，脱力一般放开鞭。

    他颓然坐倒，茫然地看着前萧淙的尸，双手依旧抖得厉害。

    萧淙死了，自己亲手勒死了他。

    他还在看着自己……

    “你不要看着我！”珩狂吼，手脚发，一阵目眩。

    尸已经不会有动作，瞪大的双依然死死盯着他。

    “，啊！”他起踢向萧淙尸，疯狂挥动着鞭，将萧淙上衣服鞭打得破烂不堪，血如注。

    萧淙已经死了，不会疼，不会叫，刚死去的却还会血，给被外屋伤害时该有的反应。

    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近，萧淙的人本就抵挡不住。

    珩跌坐去，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近。

    歇了片刻，他忽然起推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