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意从王家跑来，躲到了海崖后的响风石后面哭。

    竭尽全力，歇斯底里的哭。海风带走了她的哭喊，只有海鸥声显得那般的扰人。

    待回过神来，天已经黑了。

    她抬起来，才看见岸上有人提灯站着等她。

    风将那人的裙摆得像只要振翅翱翔的蝴蝶一样，可她是一只纸鸢，牵着她的线从楼放来。

    凉意畅快淋漓的哭完，拖着漉漉的裙从响风石后走来。

    “铃儿……”

    她跟兔似的了睛，嗓也哭哑了，像只老公鸭一般。

    那唤作铃儿的女人递了一个过来，“可是哭够了？”

    她嗔笑地看着凉意，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这十几年辛苦了，以后就不用再忍了。”

    “嗯……”

    凉意仰喝着，还是温的，着她灼痛的间。泪都蓄在眶里，仰着却还是从角了来，发间耳朵里。

    她连天上的星星都看不清楚了，像天空都落了海里一般。

    铃儿从什么开始在这里找凉意的，大抵是在楼那桩命案时。

    她没见过衙门里还有女捕快的，没见过撞破未婚夫嫖，还来给穿衣服药的。

    可是等她镇定自若地完所有事，同那大块捕快把尸也搬回了义庄。

    凉意就一人跑来海边哭，占了她的位置。

    铃儿寻声找过去，才发现是白日里的小捕快。

    她也不知说什么，低：“对不起……”

    凉意抬起，像个孩一样胡用袖抹着泪，莽莽地一把推开了铃儿。

    “你何事！！！”

    她跟小似的，一蛮力将弱不经风的人撅了海里。

    “喂！！你……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凉意伸手去拉她，一直跟在铃儿后的楼打手也上前来搭手，合力将她从中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