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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霈，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

    是快乐，抑或望？那么前者为何被歌颂，且是被千古传诵，而不与后两者合并成同一概念？

    或者，是一能力？是人类不自知的某领域（譬如神领域）中的能力？如此特殊，以至于和寻常能力有着截然不同的品质，甚至与人本于不同的维度？

    那请问我应该如何懂的本质——不是你们给定的概念——而是它最原本的样？

    可以通过争辩得到？譬如通过智慧的博弈？

    可以通过分裂得到？譬如将它神圣化，脱离本？

    我再次发问：我该怎么样清它的本质？

    受过充分教育的脑能否将之解析？假如一个脑有着足够多的经验、记忆……哦，这显然不能。

    你们都在谈论讲述甚至一生都在追求的“”——在你们有意识地去追寻它之前，甚至在这期间，你们已经认知到它是一样什么东西了么？

    好比你要寻找一支铅笔，你得知它是由木外壳和石墨芯所组成的古老件；可是，呢？

    如果你们已经探知到“”究竟是什么，那么它也就成了你记忆的组成分，或者说，它也不过就成了记忆。

    而记忆属于时间。

    那记忆和时间，与有丝毫关系么？

    所以要怎么样发现它、遇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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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霈醒来了，但她什么都不记得。

    她知这里是医院——白的墙、天板和床单，上着针，被底探金属线连接一些医疗械，还有输，空气中有消毒酒混着福尔林的气味——那是独属于医院的味。

    她是在泪从眶中淌净之后才看清这些的，在此之前视野里一片模糊。

    可是她为什么会泪呢？

    尽她什么都不记得，可耳边——就在刚刚——有个声音很清晰地在质问她。

    在质问她什么？

    她也记不得了，只知那是一个她无法回答的问题，那是一个她正在探究，甚至为此不断自我磨折的问题，甚至是一个近乎与生俱来的问题。

    床边的男人抓住——抱歉，这个词语不大妥当——轻轻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算不上温，但总比她的要好些。

    她转动因太久没有动作而僵的脖看向那个男人，他得好看，目光里满怀关心，那么他是谁？

    张泽的手了一，短促地朝窗看了一，问：“霈霈，好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