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让我死吧，我真的活不去了。”

    他声音绝望，怕死却又不敢再活去。

    盛渊嘴里低骂一声，抬手毫不客气地招呼了他脑袋一拳。

    怒声斥喊：“有什么活不去的，你是缺胳膊还是少。”

    季明莱被这一打懵了。

    “你家就你一个孩吧，你想自杀要是因为你爸妈我无话可说，但要不是……”

    他语气森冷，像是要把他大卸八块。

    季明莱大哭来，“不是，我欠钱了，欠了十万，我活不去了，我还不上钱，还不上。”

    他就是个死读书的，平时和同学也不多，胆小不说话，有些孤僻，扛不住事。

    季明莱哭得咳嗦，“我还不起了，利利，我还不上，越欠越多，不知怎么办了，我对不起我爸妈，我…我……”

    盛渊从他上起来，抬手扼住他的鼻，对方有些呼多度。

    “慢慢气，慢慢呼。”

    季明莱睛红，黑发碎在前，破败不堪，颤抖。

    等人平复来，盛渊问：“你什么欠那么多钱。”

    他对季明莱没多少印象，但对方上次三校联合知识竞赛得了二等奖，拿了三千块，兴嘀咕这个月家里能吃些好的。

    是个懂事恤家里的学生，不像是会欠钱还不上，第一他不会借，第二就算他借了也不可能借那么多。

    季明莱哭得打嗝：“呜呜呜…我上个月手机…手机坏了，没告诉爸妈不想让他们有负担，我就想拿零钱买…买一，但缺五百，我就找人借，谁知后来把钱还了，他们又说还得还五百，我就又给五百，之后他们说利息没还清，说我欠了十万，我才知自己借了利贷。”

    “他们…他们说我不还就找我爸妈，我家里困难，哪里能一次拿十万，我…我对不起我爸妈。”

    盛渊：“你在哪借的？”

    季明莱拿小广告。

    盛渊看着上面的标语，“你成年了吗？”

    季明莱摇。

    “那你怕他们什么？”

    季明莱：“啊？”

    “他们怕你才对。”盛渊拍掉上的土，幽幽吐一句，“对未成年放利贷犯法。”

    季明莱泪挂在脸上。

    盛渊：“你一个电话就能把他们送去。”

    季明莱胆小，当时被讹诈，本没想过这些。

    他手机挂在羽绒服袋边缘，盛渊直接拿过拨打110，“剩的跟警察去说吧。”

    他将手机贴到季明莱耳边。

    “这位同学，救赎来了。”

    随着少年的嗓音，听筒中的话语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