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逐渐产生了变化，比如他逐渐发现对方除了话少一、孤僻一、凶一，得还好看。再比如，他发现对方其实相当心，学校里窜的那只大橘每次看见他前去碰瓷，多少都能骗到吃的。

    还有就是，对方好像还害羞，每次只要霍言看回去，他都会不自在地别开目光。

    ——看久了居然还觉得可的。

    于是在周寻看闹不嫌事大的怂恿，霍言某天直接把江策堵在拐角，认真询问：“你是不是暗恋我啊？”

    江策：“……”

    他一向冷静的脸上终于现些许裂痕，带着些许慌些许震惊些许恼怒，吐一句没什么可信度的“荒谬”。

    周寻就从拐角探，朝他们俩挤眉：“我懂，是明恋！”

    江策差恼羞成怒，但不知想到了什么，神复杂地看向霍言：“……我要说是，又怎样？”

    霍言顿了顿，没料到他这么回答，扭看向周寻：“怎样？”

    周寻直接乐了：“你俩问我啊？这事我定啊？”

    他抬手，两个大拇指用力贴贴，了声哨，“你俩谈个恋呗。”

    他们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在一起了。

    在一起之后，江策虽然还是看起来凶的，但还是好好尽到了男朋友的责任，比如投喂接送手什么的，有时候甚至黏人得过分，霍言去哪都要跟。

    但亲他的时候会脸红，肢接反应也格外大，意外的纯。

    还蛮可的。

    霍言觉得，周寻肯定能算他们俩的媒人，但周寻定认为自己是江策的岳父，而霍言是他泼去的、嫁去的儿，这事到目前还没达成共识。

    今天这顿火锅，其实是预留了江策的位置的，但霍言估计江策不会去——这人看起来对一切社都没什么兴趣。

    他正烦恼着如何开邀请，忽然脚步一顿，猛地转过，目光在矮木丛、拐角影里梭巡一遍。

    江策注意到他的异常，眉一拧，快步走到他边，不动声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怎么了？”

    霍言回过神：“好像有人跟着我……”

    他顿了顿，傻笑起来，“说不定又是暗恋我的。”

    这个“又”让江策瞬间想起了某些记忆，有些恼怒地转，“……上车走了。”

    他把手里的盔丢过去，霍言手忙脚地抱住了盔抱怨：“哎！你就不能递给我，摔坏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