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事报警不合适吧？打不过鱼还报警，说去要被人笑的。”

    方超翻了个白，随手抓起本菜单当盾牌，还给霍言拿了个碟护：“你行你上，你力战群鱼去！”

    “没看见倒地上的好一会儿都站不起来吗？这哪里是鱼，这跟飞舞的小钢有什么区别啊！”

    霍言意识乖乖接过那个碟，目光却落在养着鱼的箱：“我怎么觉……那里面的鱼也要来了？”

    他话音未落，箱里的鱼沸腾起来，哗啦啦搅得箱四起，它们趁机鱼跃而横冲直撞。

    牢固的箱被撞破，玻璃和鱼被裹挟着冲到地面，一条条黑鱼完全不像纯生那样奋力甩尾，直接朝人扑过去。

    “啊！”

    惊叫声四起，客们终于察觉到了危险。凶悍的鱼群逮人就咬，它们甚至还把边上的龙虾、螃蟹、小扇贝全都放了来。

    周寻看见一个死死夹在服务员脚趾上的扇贝，同受的倒一凉气，立刻改：“报警报得好啊！这什么况，啊！”

    “别扯了，鬼知什么况，先去！”方超见状不好直接打算带人撤退，一回发现他们最初围观过的那条大蚯蚓，此刻已经到了麻绳细，像条蛇一样晃着脑袋，撞击着火锅店的大门。

    周寻嘴有哆嗦：“卧槽……这是那蚯蚓吗！”

    游淼淼的脸刷的就白了：“……这就是你们说的大蚯蚓？看见这东西你们都不先报警？”

    “刚刚还没这么大。”霍言小声辩解。

    “这什么意思？”周寻回过神，龇牙咧嘴拍飞一只想来偷袭的小龙虾——它已经快到澳龙大小了，“刚刚我们围着看它，这回到它看我们闹？”

    “蚯蚓没视力。”霍言小声提醒，乐观地安大家，“没事的，它虽然大……但蚯蚓只吃腐烂的，咱们还新鲜的。”

    “我谢谢您！”周寻举着托盘活像个战神，目前为止，这些活蹦的生爆发造成的神冲击多过理伤害，但接去可不一定了。

    ——最初那条不足一米的黑鱼，已经得像条鳄鱼了，它还在持续大。

    周寻了气，方超拍了他一把：“你还行不行了？接力，盘给我，你歇会儿！”

    “怎么可能不行！”周寻立刻试图证明自己，“我们雕塑的手上没力气以后怎么转行泥瓦匠啊！都给我闪开！”

    他也觉得现状诡异，但嘴上还是停不来，“霍言，黑鱼它吃新鲜的吗？”

    霍言沉默片刻，诚实回答：“它不挑，什么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