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到时候真的要杀我，多为难你啊。”

    江策盯着他沉默片刻，给徐笑笑发去一条信息：“——替我确认一我觉醒的异来源。”

    夜。

    江策一时间不知什么表，他良久沉默后开：“你先别跟启风说。”

    “而且……”霍言表认真，顺手把嘴里，“虽然相相杀展开看着带的，但到我自己还是不用了吧。”

    他说着转过，看着霍言的表逐渐从震惊变成心虚，最后松了气，他小声说：“反正、反正觉醒成功了，就没事了对吧？”

    霍言瞪大睛，一脸不可置信：“你要杀我都不会为难吗？不会撕心裂肺难以接受痛不生吗？”

    江策：“……吃。”

    江策表稍有缓和：“真的？”

    “真的不觉醒吗？”

    霍言委屈抗议：“无——”

    江策：“你碗都在我手上，吃空气吗？老实代。”

    江策眯起睛。

    而且还敷衍。

    ——有清澈的愚蠢。

    霍言咬着筷，有些苦恼：“这么一说，好像也有理。”

    ——他没当着江策的面思考，因为他知自己不太擅掩饰，很容易把想的东西暴在脸上，还不如什么都不想。

    江策：“……”

    “而且，听起来很诱人，但仔细一想，这不就是赌博吗？输了什么都没有，赢了变成厉害角。”

    霍言咽了空气，一鼓作气自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是启风那个异是从蟑螂上掉来的！”

    霍言回到自己的房间，鬼鬼祟祟看着客厅的灯光暗来，这才坐到书桌前，开始认真思考江策说的事。

    “反正我不觉醒就没风险了吧？”

    江策低，把自己碗里的溏心也给他：“吃你的。”

    江策神微动，这个发展倒是正中他的期待。

    霍言立刻喜笑颜开：“你人真好！”

    江策背对着他：“如果失控了就有，成功觉醒就没有。”

    江策挑眉：“……谁为难了。”

    但他本没认真听。

    霍言撑着，难就是因为没接过异才时灵时不灵吗？

    江策起给他添面，霍言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江策，异从哪异变生上获取，对人没影响吧？”

    他觉得霍言这个表现似曾相识。

    “蟑螂上掉来的，脏嘛，我就没用手碰。”

    “但这样的话，你就只是是一个普通人，未来越来越危险，拥有力量不就能更好地保护自己吗？更何况，你也知，只要你觉醒，你就能拥有一般人得不到的力量。”

    江策端起他只剩汤的碗，平静抬问：“再来一碗？”

    霍言瞪大睛，有委屈：“我这不是顺着你说吗？”

    “嗯嗯！”霍言立刻如捣蒜，咽了咽问，“那面还给我吃吗？”

    他其实已经察觉到，自己稍微有异常。

    江策面无表：“不会。”

    “昂。”霍言小心翼翼地偷看他，“我急着给你倒，没有第一时间去看案发现场，没上发现那个奇怪的石，不然我会跟你说的。”

    明明没有接过异，但他似乎也有了特殊的能力，只是时灵时不灵。

    霍言意犹未尽地了嘴，克制地说：“半碗，半碗就行。”

    霍言心虚地把低去，意识撩了撩筷。

    他站在原地，停顿了大约半分钟，才慢慢开，“……那天你说打死一只蟑螂，就是那只？”

    江策慢慢握了拳，霍言往嘴里了块，歪着不怎么在意地嘀咕：“我能有多厉害啊……”

    “嗯。”霍言挑眉，“我骗你嘛？”

    “失控后异会污染人类的基因型，据说有一定概率混合曾经寄宿的变异生基因，会显分非人特征，这也是分辨觉醒者有没有失控的方法之一。”

    当初他上课被老师名提问回答不来，也会摆这幅讨人喜的认真乖巧表，小啄米一样附和：“嗯嗯，老师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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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言摇了摇，“我这辈只中过一次彩票，然后就一直有倒霉，这事我还是不赌了。”

    江策哼了一声，扬起往后一靠：“这就摇摆了？”

    他盯着霍言：“你这么打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