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听见周围的声音又在逐渐复苏，楼上的呼噜声第一时间传来，周寻试着开：“霍言……”

    一瞬间，周围的声音又消失了。

    已经快要走到门的男人停了脚步，他微微侧过脑袋：“你是霍言？”

    周寻瞪大了睛，不知他为什么突然去而复返，意识抄起手边的书本当防御。

    霍言张了张嘴，不需要尝试，他就发现，自己现在无法制造任何声音。

    ——他刚刚本能的觉得前的男人是安全的，但此刻，他的本能在疯狂预警，他毫无疑问起了杀心！

    周寻试图解释：“你认错人了，这是霍言他弟弟霍甜，我刚看了！”

    他现在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没事叫啥名！

    他警戒地挡在霍言前，捡起边的两本书扔去，试图驱赶他。

    男人站在远注视着他们——他或许本看不清，但那双瞳孔造成了异样的压迫。

    他平静开：“霍言没有弟弟。”

    霍言背靠着书架，此刻前现了画面——

    男人看了他们一，最后转离去。

    而后画面一闪，另一可能在他前展开——男人仿佛贴着地面前，一瞬间就到了他面前，他拆折断书架的木刺，径直他的心脏。

    霍言忽然明白，他或许找不到图书馆大门的方向，但活着的东西的心声，在他里是再清晰不过的坐标。

    这不是鱼的特，是他获得的能力。

    霍言知现在他应该说“他不会杀我”，但问题是，他现在发不声音。

    这能力发不声音还能不能用啊！

    霍言哭无泪，只能尽力张开嘴，无声地呐喊：“他不会杀我！”

    他几乎已经看见男人低伏的动作，但在他“说”那句话后，他的动作生生止住了。

    霍言微微睁大睛，那熟悉的笃定再次现了。

    男人无声地叹了气：“算了。”

    “你还是人，我还不能对你手。”

    “霍言。”他远远看向他，“你要记住，我们曾经有无数次机会在你觉醒前杀死你……不要辜负所有人的信任。”

    他看了他们一，转消失在夜里。

    周寻还举着两本书，有些茫然地睁大了：“什么况？真走了啊？不会还来回枪吧？”

    霍言摸了摸自己的咙，发现能说话了，他虚脱地靠在书架上，语气飘忽地开：“你听见楼上的呼噜了吗？听见就是真走了。”

    周寻愣了一，也跟着一坐来，了额的冷汗：“我一回觉得这呼噜如此亲切。”

    他轻轻踢了霍言一脚，“你不是急着上厕所吗？”

    霍言虚弱地扶了扶书架：“这么一惊吓，差忘了。”

    周寻狐疑地打量他两：“这还能忘了？”

    “你不会来了吧？”

    霍言瞪大了睛，没想到劫后余生这家伙第一时间居然就污蔑自己，立刻站起来拉过他的手摸自己的：“你胡说！你才呢！我是的！”

    “你摸！不信你摸！”

    “哎，使不得使不得。”周寻嬉笑脸，“这要是被江策看见，还以为我嘛呢！”

    霍言正反驳：“江策又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