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

    江策看着他。

    霍言听见自己的心脏用力鼓噪地动着，愤怒焦躁的绪逐渐在心底蔓延，他抿了，慢慢扭过看向那个盒。

    蠕动的块在他的视线飞快瑟缩，一颗异产生，然后飞快消失在了盒里。

    霍言握住了那颗异。

    和其他人手即化的状况不同, 那颗异乖顺地待在它的手心，一也没有勉他的意思。

    霍言轻轻眨了，在摇晃的视线里看了江策一, 然后用力攥那颗异。

    他低声开, 否认了薇妮的说法：“我和你不一样。”

    他不是要把周寻变成怪, 他是想要救他。

    他不是为了破坏追寻力量，他是想要救人。

    异手中，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产生，霍言只觉得脑中“嗡”地一声, 视线涣散间, 他的瞳孔瞬间放大，染上无光的漆黑。

    现实的画面仿佛在他前被剥离，剩模糊的廓, 而不属于现在的未来在他前展开。

    他仿佛一瞬间立于虚拟时空的中心，他的立足之代表“现在”, 而可能发生的未来以他为中心，从他脚蔓延变成画面。

    壮的、拥有更大可能的枝丫分散更详细的、纤细的枝丫, 只要霍言不停止注视, 他们就能这样永无止尽地推演去, 变成一颗茂密的大树。

    霍言茫然地扫视一圈, 速播放的画面在他前闪过, 他的大脑不可抑制地发警告, 太微微动，产生了仿佛要撕裂的疼痛。

    霍言飞快眨了，未来停止了一步演化, 所有被他捕获的可能无声闪烁着。

    但即使是这样，霍言也快支撑不住了, 他眶不由自主溢酸痛的生理泪。

    他先消除了枝丫上需要更多推演、更难达成的小概率未来，大脑的负载减轻，立刻觉得放松了不少。

    霍言现在总算知，原来他曾经拥有的，时灵时不灵、还只能看见两幅画面的能力，只能算是个没给说明书的试用版。

    还是过了新手教程直接游戏的那。

    虽然他还是不知为什么他能过新手教程，还能提前领到试用版，但无论如何，他现在知了如何使用自己的能力。

    保留了不会给他造成负担的略未来枝丫，霍言把目光投向现实。

    薇妮本没注意他在什么，她正在猫抓老鼠一样攻击江策。

    随着现状的变化，霍言看见的画面也不断发展着细微的变化，仿佛正随着时间往前推移。

    霍言盯住了薇妮手中的鞭，他选中了一副画面：“打不中。”

    薇妮诧异回，手上的攻击却没停，但隔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砖砸在她的鞭上，她的攻击歪了一，没能命中江策。

    薇妮眯起，她意识察觉到了不对，但还是不死心地再次扬起鞭。

    霍言抬起，没有焦距的瞳让他比平时更有距离，他再次开：“要断了。”

    “啪”地一声，那条鞭中，被她用能力行组装在一起的砖块和棚像是忽然产生了隔阂，发了“咔哒”一声，棚在重力拉扯，不可逆转地落向地面，鞭被一分为二。

    江策也注意到了这里的异常，他抬起，莫名张地盯住了霍言。

    他被困在杂制造的大手掌中间，但神并不见害怕。那个总是带着傻乎乎笑容的青年仿佛正在消失，某不属于他的冰冷特质现在了他上。

    ——霍言很难那漠然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