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茫然看向江策，像上要无家可归的小朋友一样无措：“江策？”

    他有委屈，“我不是觉醒成功了吗？”

    “但你不能去基地。”江策平静把话说完，“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归云左看看右看看，劝了一句：“别那么难过，又不是生离死别当场离异，说不定哪天江策就弃暗投明或者联盟改邪归正了呢？”

    “到时候又是大团圆。”

    江策撇了他一，归云立刻补充，“假设，个假设。”

    “先喝粥。”江策垂，没去看他的睛，“喝完粥，你跟他走。”

    他只看向归云，“你的同伙，能使用能力了吧？”

    “说‘同伙’多难听啊，同伴、同伴。”归云了，“他休息好了，能用了。”

    霍言还要抗议，江策看向他：“你如果跟我去联盟，他们会想方设法证明你觉醒失败，成了‘祸言’。”

    霍言微微睁大睛：“为什么？”

    “因为风险太大。”江策平静地注视着他，“他们不相信你，不敢把自己的命到你手上。”

    “他们要么把你锁笼里，要么找到从你里剔除异的方法，否则他们不会安心。”

    霍言脑海中一瞬间闪过许多镜反光的白大褂围着自己手术的画面，意识缩了缩脖。

    江策放缓语气：“所以，你跟他走吧。”

    霍言张了张嘴，他大概听懂了，他现在得跟着归云去世界树避难。

    “但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他这才盯住了霍言的睛，“之前你答应我你不觉醒，但你没到。”

    霍言心虚地低，他以为江策一直没提，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这次我希望你答应我，无论如何，不能变成祸言。”江策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睛，“无论如何都不能变成灾祸。”

    霍言迷茫地了，江策看他这幅表就知他有听没懂，他叹了气，语气生起来：“没到怎么办？”

    霍言愣了愣：“我保证能到，不到就……再保证一次？”

    江策：“……”

    “还有一件事。”

    他难得不掩饰自己的温柔，“霍言，不要死。”

    霍言睁大睛，意识乖乖：“那我在那边待到什么时候啊？”

    “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他看起来就像被人遗弃的小朋友，联想到他的，江策伸手轻轻了他的脑袋：“等我确认联盟没有问题，或者你没有问题。”

    霍言失落地低，江策笑了笑，“或者异侵彻底结束——我知这场灾难甚至还没彻底开始。”

    霍言却忽然抬起了，他若有所思的表，认真了：“好。”

    归云神微动，笑着打圆场：“没事，咱们组织一向贴着联盟移动，也隔不了多远。”

    “我这儿不有传送小能手吗？”

    “到时候挑个月黑风的夜，趁没人，悄悄把霍言往你被窝……”

    他在江策杀人的目光里一噎，立刻改，“房间，房间里一送！”

    “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