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级不自在地换了个姿势，瞥了方超一。

    他笑了笑，“就是这臭小脾气不好，不知怎么还把联盟的人给招来了。”

    他笑笑，看向严亦诚，“反正他家的孩我这儿已经养了一个了，也算一回生二回熟。”

    他叹了气，“老严是个好人，哪怕称不上十全十，但也能称得上是个好人。”

    “咳咳！”方超直接呛住了，他原本想过劝他爹自首，但没想到他爹是真实诚啊。

    方姚叹了气：“哎，儿女都是债啊。”

    赵意笑了一声，嗔怪：“好端端提什么陈年旧事，看把孩吓得。”

    “原来不是什么大事啊，搞那么吓人。”

    他拉了语调，方级眯起，直觉这家伙说不什么好话。

    “严飞将的亲生儿，也是你所熟悉的‘教授’。”方姚轻描淡写地开，喝了果，“我和老严相识于微末，年少时的谊总是不一般的。”

    “所以你们的离开，虽然突然，但从联盟规章上来说挑不错。”

    “我是填不上的窟窿利贷。”方超方小圆乎乎的小脸，“小是国债，养大了还能挣。”

    方级默默收回了目光。

    他目光扫过方超和霍言他们，笑了笑，“就跟你们现在一样。”

方级：“这儿都是他在打理。”

    严亦诚吃饭的动作一顿，抬起笑了笑：“我只是严叔叔的养。”

    江策盯着他的睛：“我想问的是，你们有没有带走什么不该带走的人。”

    霍言压低声音问江策：“那怎么不叫他一起吃饭啊？”

    他声音不大，但其他人还是听见了。

    合着他完全没在意。

    他在闹，他在笑，跟偶像剧似的，喜冤家款的。

    “小严来得好，不然我们家那两个扶不上墙的都让我心烦，自从小严来了，好歹老二有了上心，能学东西了。”

    他正用餐巾汗，和边上的周寻聊天：“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老不装了要变大boss了。”

    他觉得刚刚有一瞬间，自己为这个傻付的担心，终究是错付了。

    方级脸一黑：“先买你的！”

    他低，“我把这里当家。”

    方级莫名觉得他的目光烦人，冷哼一声别过了。

    “你看看他的。”方超指着他那张不好惹的脸，“像讨债的，一句话不和能买人手脚的那。”

    方姚笑了笑：“有。”

    方级默默直了脊背，多少有骄傲。

    “基地只限制人，并不限制人离开，虽然方超上有植官职位，但临时离开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啧，大伙都在呢，咱能不能装一装兄友弟恭。”方超挪了挪椅和他拉开距离，“你瞧瞧你，还急了。”

    方姚没忍住翻了个白。

    他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明显是骄傲的——这番话还是表扬的意思居多。

    “噫——”方小嫌弃地看他，“脏哦。”

    江策看了游淼淼一，对上他的视线，这才开：“那我现在问了。”

    “只是错了事就是错了，总要付代价，他就放不心这么个孩，让我带在边帮忙照顾。”

    原本想要趁机敲打一方超的方姚：“……”

    方姚微笑看他，脸没什么变化。

    霍言咬着饺对他们傻笑：“好的啊。”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重看了方超一。

    “方级嘛——”

    方超抬起，乐呵呵接茬：“哟，怪气的呢，老？”

    她把自己的餐巾推了过去。

    “他跟我学了那么久，我想着也该让他上手自己好好历练，就让他一个人这里，倒是有模有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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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策也并不意外：“是谁？”

    方小警惕地盯着赵意，飞快把嘴里毁尸灭迹。

    方超低扒拉红烧，趁他妈不注意，悄悄把瘦夹来放方小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