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策认命弯腰，把这些吃的挪到一边，瞥了他一，抬手弹了他的脑袋：“意思是你是个笨。”

    “睡觉。”

    “哦——”霍言依依不舍地把夜宵放到床柜上，就要往床上爬，江策把他拎来。

    “嗯？”霍言疑惑地看他。

    江策趁机摸了摸他的尾羽——今天为了防止吓到其他人，他把尾羽藏了衣服里，到这会儿才放来。

    “去重新刷一遍牙。”江策无地把他赶卫生间。

    霍言觉得十分委屈：“难得一天晚上没刷牙怎么了？我现在可是世界树的首领……”

    “世界树的首领要是还蛀牙，那才会被人嘲笑。”江策铁面无，“去。”

    霍言默默钻回了卫生间。

    江策扭过，清理了一遍床铺，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才能面无表地盖上这条喜庆的被。

    ——至少还的。

    霍言再次刷好牙来，靠在门边，歪看江策，傻笑两声：“江策，你是不是脸红了啊。”

    江策扫他一：“没有。”

    “是被红。”

    “哦。”霍言看了看那条大红的被，觉得也十分合理，诗兴大发，“人面被相映红！”

    江策好笑看他：“睡觉。”

    “来了！”

    他熄了灯，只留床一盏夜灯，听见边窸窸窣窣霍言钻被窝的动静，难得有张。

    他等到边上的动静安静来，才咙有些涩地开：“……我没想奇怪的事。”

    他闭上，“只是我还没对这里完全放心，不能让你落单。”

    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霍言的回应。

    再睁开睛，借着夜灯不明显的灯光看过去，霍言已经呼平稳地陷了睡眠。

    江策：“……”

    真是让人羡慕的质量睡眠。

    他无言了自己的眉心，掀开被床，在门前了些布置，这才重新回到床上睡。

    他迟疑了一，扭看向霍言安稳的睡脸，被轻轻鼓了一，他在被握住对方的手，确认他就在边，这才闭上睛酝酿睡意。

    窸窸窣窣的声音再次响起，霍言像是追寻源的小动一样黏了过去，了江策满怀。

    江策：“……”

    他无言睁开望着天板，霍言绒绒的脑袋就蹭着他的，温又柔。

    他无奈又轻柔地叹了气，最后闭上睛，任由他把自己当炉抱着。

    ……

    半夜三更，整栋大厦都安静来，像黑暗中休憩的钢铁兽。

    忽然，黑暗中响起了一声轻微的“嘀——”。

    像是电仪偶尔发的细鸣，又或者只是单纯的耳鸣。

    但江策还是瞬间睁开了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