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也认识他吧？”霍言想起第三基地一闪而过的影，严重怀疑这家伙也跟对方也暗中接。

    他小声嘀咕，目光嫌弃：“你也不给人一衣服穿，他跟个野人一样。”

    他瞥了法涅斯，压低声音挑拨离间，“他好小气，跟他混没什么前途的。”

    严亦诚：“……我听得见！”

    他说坏话还当面说！

    “听得见你还不反省反省？”霍言半没有被抓包的心虚，他还记得自己在江策面前放的狠话，迟早要给严亦诚揍一脑门包，以至于现在就盯着机械狗的眶蠢蠢动。

    严亦诚完全没意识到霍言的目光，他冷笑一声：“本来就是你们自己愚蠢。”

    他目光怜悯而嘲讽，带着某居临的傲慢，“只有你们这样愚蠢的家伙，才会被在福利院寄人篱大，被教会当恶诱惑的象征拘束，和人类社会里毫无作用的蛀虫混在一起，仗着顽的生命力逃离城市在野外生活……”

    “我和你们可不一样。”

    他带着得意，“权力和金钱，我会循着它们的味，给自己找到最好用的仆人。”

    霍言的表有一丝微妙：“你把他们当仆人吗？”

    “踏板、掩护，或者人质。”严亦诚的声音不带什么，“你想怎么称呼都可以，怎么，难你边的那些家伙，不是一样的吗？”

    “官方异能者和落在外的灾祸，你想同时纵这两力量吗？真是贪心啊，祸言。”

    霍言缓慢地眨了，他意识到，这家伙没有一见面就动手，甚至还有闲心和他玩沙盘战略游戏，是因为他本质把自己当同类。

    ——他以为，至少在面对人类的态度上，他们是保持一致的。

    霍言低声问：“你打算杀了他们吗？诺亚方舟大厦里面的人。”

    严亦诚短暂地沉默了一瞬，他语气轻快：“也可以留他们的命。”

    “我和薇妮不一样，她憎恶人类，觉得这些生应该从蓝星上直接清除。”

    “但我觉得可以留一些，当愉悦心的小。”

    霍言神动了动：“……那其他人呢？”

    机械狗只发了一声低笑。

    “果然。”霍言像是松了气，“就算同样是母巢创造的产，我们也都是不一样的。”

    “会有憎恶有喜悦，会有不同的偏向……我们是有的，对吧？”

    “你多愁善得像个该被报废的广播机人。”严亦诚不屑地笑了一声，“不同的个当然会有区别，所以到最后的时候，我们才会厮杀，决最后的王。”

    “002是个隐藏锋芒谨慎过的蠢货，而003又是个任人摆布选择牺牲的羔羊。对王位最衷的薇妮死得最早，现在，唯一称得上我的对手的，只有你了，000。”

    机械狗应该没有目光，他只是如实将霍言的影像传递回信号另一端，“你应当是母巢计划中的意外，不过也很好。”

    “总得有一个像话的对手，故事才称得上彩。”

    霍言叹了气，他有些遗憾地把手搭在了机械狗的脑袋上，小声说：“可死亡是令人悲伤的事。”

    “你为什么那么衷于厮杀呢？”

    机械狗在他面前被分解，霍言慢慢扭过，看向安静如同旁观者的法涅斯。

    他抬起，玻璃珠一样的蓝睛带着笑意：“你们有了分歧。”

    “嗯。”霍言在他面前蹲了来，重新打量着前的青年，“你能控制异的传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