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策微微蹙起眉：“那你在这这么久？”

    他看向窗外，微微拧起眉——夜朗星稀，不像是要打雷雨的天气。

    江策侧过看他。

    霍言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被鸟类基因影响，还是缺少了什么维生素，总之，他的夜间视力非常不好。

    他睁大睛，看不太清前的景象——很多人对鸟类的视力有些误解，认为它们拥有优秀的夜间视力，但实际上，很多鸟在夜晚都是瞎。

    霍言没等到他的回答，又知他肯定没睡着，坏心地把手指从他被底伸去，飞快地戳了一，然后被江策一把攥住。

    他虚掩房门走两步，“你不是在外面……”

    启风信誓旦旦，“我们刚装摄像那几天那贼消停了几天，最近我们不在基地，于婶说东西又开始少了，我就想趁这夜黑风，其他人不知我们回来了，说不定能抓个现行……”

    江策没理他，关了灯躺了去。

    “对啊。”启风原本在第一基地并不负责安保工作，现在到了第三基地，人手不够，杂七杂八都得，但他反而兴致，“基地人多了，总有坏人。”

    “再怎么样他们也不会大半夜来吧？而且你们也回来了，不用再拖了，徐笑笑就把我们叫回来了。”

    他傻笑了两声。

    霍言的手被江策握住，盖到了他的被面。

    江策没吭声，但侧过，看他打算什么。

    他听见江策低声回应“晚安”，额被不属于他的温度碰了一——是他的嘴。

    他觉得他们现在裹着厚厚被，像两只背着厚厚壳的蜗。

    他转拎起自己的被扔到他床上，微微扬起：“往里挪。”

    江策有些意外：“贼？”

    ……

    启风没注意到江策的视线，还在一个劲往说，“我想着正巧我们半夜回来，能把基地里的贼抓了。”

    “他们还没来呢。”启风嘿嘿笑了笑，江策这才看清他上穿的不是平常的一队制服，反而是一摇青年打扮，堪称蓝星人民对街边小混混刻板印象的集大成者。

    霍言举起尾羽天线：“发起位置共享。”

    黑暗中的温度一及离，霍言有今晚会个好梦的预。

    他听见江策的声音仿佛就在自己耳边响起，呼都会纠缠在一起，变得像是一。

    就算对方就在他边，在这样黑沉的夜晚，他也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才刚刚打开房门，他就看见了门走廊蹲着的黑影。

    霍言眨眨：“我刑满释放啦？”

    “我们装了摄像，当天晚上就被人破坏了——肯定有问题！”

    霍言吭哧吭哧又往里贴了贴，然后才说：“你要占那么多地方啊。”

    江策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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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闯民宅，逮捕了。”

    霍言换了个说法：“旺铺招租。”

    在他动手之前，对方压低声音叫了一声：“队！”

着被就地一，到靠床的床铺侧，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拍了拍床铺：“妃，上榻。”

    霍言这才慢慢闭上，小声念叨：“晚安。”

    房间里安静了不超过一分钟，江策听见侧轻微的窸窣声，霍言伸手指，戳了戳他的被，压低声音说：“你好，有人在家吗？”

    江策笑了一声，帮他了被：“好，别冒了。”

    只有床铺还孤零零躺在地上。

    “于婶说最近发现仓库老丢东西，她日常可以盯了，工的倒是没人手脚不净，肯定是半夜偷偷来的。”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霍言总觉得他的被窝里温度比这边要。

    他看了半趴着睡觉，睡得四平八稳嘴角微微翘起的霍言，无言叹了气，动作轻巧地从床铺翻去。

    凌晨三。

    宿舍窗外响过一声闷雷，江策像是条件反一样睁开了。

    江策动作一顿，表古怪认清了来人：“启风？”

    江策闭了，似乎是藏不住笑意了。

    “你笑什么？”江策的声音有些无奈，又把他的手赛回他的被里。

    如果不是自然天气现象，那就是一队的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