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霍言从围栏上拎来，带着他从楼梯去。

    去的时候，启风已经装作不小心用扫把了对方好几了，对方叫得鬼哭狼嚎，不知还以为被打断了。

    两人走，藏在暗中的其他一队队员也陆续走了来，一个个盯着启风手里的扫把，看起来很想接力一人给他一。

    附近的宿舍楼里逐渐亮起灯光，似乎有人听见动静，也从房间里走来看。

    被启风逮住的小贼是个四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他这会儿倒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看起来相当凄惨。

    启风举着扫把：“别跟我装啊，我了多少力气我心里有数！”

    “我年纪大了不禁打，真的、真的！”男人连连讨饶，忽然声喊，“幺幺、幺幺救救爸爸！幺幺！”

    几人一愣，人群后钻来一个低着的小男孩。

    他就站在那里，也不敢靠近，但当着小孩的面，启风也就放了扫把，没再动手。

    男人趁机讨饶：“我孩年纪太小了！这个年纪的男孩怎么喂都喊饿，我实在是当爸的一个人把他拉扯大，看不得他挨饿呀！”

    他爬起来连连给众人作揖，“我不敢了，我次再也不敢了，各位英雄，饶了我……”

    启风张了张嘴，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江策。

    江策面无表地看着他，冷笑一声：“真正孩的父亲怎么可能带着他一起贼。”

    男人动作一僵。

    江策转，在男孩面前蹲，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能力？”

    男孩扁了扁嘴，没有吭声。

    霍言在江策边蹲，挤了挤他：“我来我来！你这样凶是不行的！”

    “小朋友你不要怕哦，有什么委屈要说来的！还有如果你知爸爸了坏事，你也要纠正他的！不然他现在只是小坏，将来就变成大坏了！”

    霍言板起脸，“当大坏会死很惨的！”

    这一居然相当用，男孩“哇”地一声哭了来。

    不用李荆山放大声响，小孩的声音都相当有穿透力，他哭喊着：“我没喊饿！我没要吃！不是我要来的！我不想偷东西！”

    霍言赶着他的脑袋哄他。

    “我、我的能力是味。”小男孩哭了一阵，才冷静来，把手往霍言上搭了一，霍言好奇地了鼻：“哎！我好香啊！”

    小男孩噎噎地说：“是沐浴的味。”

    霍言肃然起敬：“这么厉害。”

    “也没有……”男孩有扭，“我爸说很没用。”

    “但是他那天发现这里以后，就让我去找堂那个婶婶，然后让我把他变成婶婶的味。”

    他低，“我一开始也不知他要什么，但是他偷来的香我也吃了，我也是小偷哇啊啊啊——”

    霍言默默扭：“启风，再给他两扫帚。”

    “来了！”启风凶狠地眯起，抡圆了扫把就要动手，男人忽然撒就跑，扯着嗓喊：“救命啊！杀人啦——”

    启风一声怒吼：“别跑！”

    男人显然不是他们的对手，很快被在了地上。

    小男孩张地问：“我爸会……”